羊
中也用异能力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房间不小,但是显得异常空旷,里面只放了几个基本家具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暂时住这里吧。”中也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抵住嘴巴。透过赭色发丝能看见中也的耳朵悄悄地红着。
我踹了踹中也。
“干什么啊你!”
“把我放下来啊混蛋。”
“哦……哦哦,你早点说啊!”
“嘁。”我落地后转过身子就开始观察这间房间。
这里相当简洁,但是能很轻易看出来这里曾经睡过一个人。
“你的房间是这里对吧?”我问,“如果是这样,中也你睡哪儿呢?”
“睡睡睡睡……睡我房间里啊!”中也继续捂着嘴巴做出一幅很奇怪的表情,“之前不都是一起睡的吗!你大惊小怪什么!”
明明相当正常的话却让我的耳朵也烧得通红,我粗暴地揉了揉耳根嘴里胡乱说不着调的话。
“白痴,是谁在大惊小怪啊。很明显是你吧,我这样的青春美少女大姐姐在你这种小鬼面前你们都得跪下来摩拜顺便舔我的脚———”
“谁要摩拜你啊,你哪儿来的自信让你觉得你是什么大姐姐啊!烦死了!总之你就在这里睡下好了!明天我会想办法清理一间房间的!”中也似乎终于忍无可忍,色厉内荏地大喊一句然后狼狈地夺门而出。
“神经病。”
我嘟囔着,然后扑倒那张床上。柔软的被子包裹着我,我将头埋进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好耶,什么都没有吸到,甚至连头油味都没有,难不成中也晚上睡觉把头摘下来吗?
*
【糟糕———】中也靠着门心想。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嘴角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拉不下来,就像被什么定住一样挂在脸上。
【糟糕。真是奇怪的感觉。】中也想大声地喊出来,为什么每次夜子的凑近都会让他心神不宁,为什么只是跟她说几句话浑身就像要着火了一样。为什么在人群中不需要多么寻找就会找到她呢———为什么呢?!
从未产生过这种感觉也从未接触过这种情绪的中也几乎要以为自己病了———但是突然间就无师自通地突然能理解了,也许是在某个晚上,也许是在某个中午更或是清晨,在朝夕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夜子在他的记忆里都在闪亮地发着光。
在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几乎与夜子融为一体后他才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喜欢———这是喜欢,这是爱,是超越友人的情感。
“我喜欢夜子。”最终,中也悄声地说出来。
【我喜欢她!】中也在心里大喊!
喊完后中也的心脏开始慢慢地平复了,他的脑子终于可以想点别的东西———比如夜子过来没有带睡衣和洗漱用品。
“柚杏!把我上回带过来的一批生活用品拿过来。”他叫住了一旁经过的柚杏。
“中也你要换新的吗?”柚杏停住脚步奇怪地问,“你站在哪儿干什么?”
“不用管那么多。不是给我用的,是给夜子用的,你带一份过来。”
“可是那是给羊的成员用的啊!我们少了一份该怎么办!”
“反正都是备用的对吧,我还会再拿新的。”中也不耐烦地说,“快去吧。”
柚杏死死地盯着中也,在中也疑惑的目光扫过来之前才低声说,“我明白了……”
“谢谢。”中也点点头,然后开门再度进去。
*
我来时还没有吃晚饭,中也带着我去擂钵街的某个饭店里吃东西。
这里的炸鱼排很好吃,皮很酥脆肉很软嫩,我一连吃了三大块才收嘴。
“你请客哦。”我擦了擦嘴,然后大言不惭地宣布。
中也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时间没有回我的话。
“喂,喂!”
“啊?干什么?”
我皱着眉,“你在想什么呢?被我喊起来后像被踢了一脚的狗。”
“滚蛋!别瞎用比喻句啊!”中也狂躁地像斗牛犬一样我都忍不住把他扔到罗马斗兽场———我新学到的历史故事,正好用上了。
中也的怒火没有产生多久,很快他就安慰好自己然后低声说,“你告诉我的事情———那个组织怎样了。”
“我出来的时候顺手灭掉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用不在意的语气说,又夹了一块鱼排,“年仅几岁的我使用一个龟派气功就把对面杀得哭爹喊娘从横滨磕头磕到东京顺便一路大喊香取小姐我错了,然后我再搓出一个螺旋丸轰死他们,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中也无奈地说,他撑着头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那我们一会去木村夫人那里把东西搬回来吧,你就在这里住着,好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想到之前的争吵,最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