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修罗场
了你的。”
顾长卿:“……”
“算了,你家的饭菜我不敢吃,万一加错了料,怕会吃坏肚子。阿颜说了,我可以随时来找她,她会亲自做饭给我吃。”小侯爷对顾长卿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视若无睹,径自说着,“这一趟我算来对了,竟有机会同阿颜朝夕相处,真美!”
“啊呀!顾公子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适?”他终于睹了,但他“误会”了,赶紧表达“关切之情”,“要不你先去医馆瞧瞧?身体要紧,千万别强撑啊!”
“这样,你先去看病,我自个儿在府里找个下人带我去阿颜那。”他可太“贴心”了!
“孟公子!”顾长卿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这人话太多!”
“说过啊。”小侯爷毫不犹豫接话,“常有人夸我,什么出口成章,什么文采斐然,长篇大论信口拈来,等等等等,哎哟,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面上却自豪得不行。
把顾长卿直接气笑了:“百闻不如一见,顾某领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小侯爷抱了抱拳,谦虚道,“论名气,世无双公子才叫一个响叮当,我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非也!”顾长卿道,“孟公子大可去茶馆打听打听,现下的百姓哪还愿听什么世无双公子,都爱听齐云混世魔王花言巧语哄骗小姑娘,混世魔王带着恶仆光天化日当街强抢民女,混世魔王学泼皮无赖硬是赖在人家里不走。”
意外之意是:你若再不知进退,我便让人把这些事散播出去,在你那些“丰功伟绩”上多添几笔。
小侯爷怎会听不出来呢?
“原来顾家人不止会多管闲事,还会编话本,孟某也领教了。”但他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不过,混世魔王早已臭名昭著,想必也不介意话本先生多添这几笔。”
说好的不绕弯子呢?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在想:不是谈判吗?怎么画风越来越偏了?
顾长卿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仔细想了想——这不是叶颜惯有的“聊天”方式吗?
你跟她说东,她跟你说西;你跟她正正经经说话,她跟你扯七扯八;十句话有一大半在嘲你,口齿伶俐,吐字清晰,熟练得令人直惋惜。
多好的一个姑娘,偏偏长了张嘴!
多好的一个将才,偏偏长了张嘴!
这俩人何其相似,简直是天造地设——呸!应该是那种一见面就能擦出火花——也不对!是那种一山容不得二虎,除非……
顾长卿好不心烦,火气蹭蹭上涨。
“承蒙孟公子不弃,愿在顾某寒舍小住,顾某定当好生招待。不过寒舍人丁稀缺,实在分不出人手服侍孟公子,客房又空空如也,不宜住人,恰好孟公子的护卫也在寒舍做客,便只能委屈孟公子一下,和你的护卫们同住了。”
此言一出,两道敌意毕露的视线狠狠撞上,顷刻之间,无形的电花火星四下飞溅——
眼见就要打起来,门口传来一句含糊不清的疑问:“你俩在干嘛?”
身穿睡衣长发松松束在脑后的叶颜手里拿着半个馒头,口中还塞了满满一嘴,呆愣愣站在门口,一脸搞不清状况的迷茫。
很难让人搞清啊,两个大男人隔着茶案“含情脉脉”四目相对,还越凑越近,叶颜好怕他俩下一秒会突然“啵”一个。
“阿颜!”孟瑾年双眼一亮,自座位上一跃而起,蹿得比叶颜在山里看过的猴子还敏捷。
“你早饭就吃这个?”孟瑾年蹿到叶颜面前,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半个馒头,眉头深深皱起。
他倏地扭头瞪向某个疑似虐待员工的无良奸商:“顾公子堂堂首富,家里连几碟咸菜都买不起吗?让人干吃白馒头,如何下咽?”
呵,小侯爷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咸萝卜都被姓顾的吃了呀。
顾公子正要分辩,疑似被无良奸商虐待的某员工抢先开口:“不四,不四,怪我自己起晚了——咳咳咳咳……”
得,这就是干吃白馒头的后果,噎着了!
孟瑾年心疼得不行,赶紧回屋倒了杯茶递给叶颜,一边帮她顺背,一边趁机数落:“我就说你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外不行,钱没挣几个,气倒没少受!昨儿个遭人辱骂,今儿个吃残茶剩饭——”他一把抢走叶颜手里的馒头,随手一抛,管它落在何处,“别吃了,又干又凉,我带你出去吃。”
“你不是畏寒嘛,怎的还穿得如此单薄,万一着凉怎么办?”小侯爷严肃得不行,“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月银太少买不起衣服?”
屋里的顾长卿又气笑了,叶颜则是真真切切笑了。
什么叫含沙射影,这就是!
什么叫挑拨离间,这就是!
叶颜手捧茶杯暗暗窃笑:看到老板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见小姑娘埋头偷乐,顾长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