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

掉来年的霉运。”陆秉举杯，她们一些小辈自然不能反驳，只是这祝酒词听着很有意趣。

等江行之已经吃个半饱时，陆秉一个人拎着酒壶离开。

“不用管父亲，每年年夜饭之后他会到梅园深处的亭子一个人喝酒。”

江行之反问陆谦“为何年夜饭要在寻梅园？”

陆谦沉默了一会儿，“父亲和母亲相识是因为梅花，但母亲生霖姐儿时难产，父亲便修建了寻梅园。”

江行之反应过来，所以年夜饭在寻梅园才是真正地合家团圆。

“对不起”此时她只能认错。

自己的母亲也是因为生自己而故去，自己也只在画像中见过她。她太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哐当一声。原来是霖姐儿喝多了，人又睡着了。看来果酒终究还是酒。

“我抱霖姐儿睡吧。”江行之正要站起来，却被陆谦拉着衣袖。

“我来。你在这等我。”说完他抱着霖姐儿放到塌上，给她盖上厚的衣服。

江行之突然有些害怕，对于他的反常举动。

陆谦重新开始吃饭，还招呼她多吃一些。“晚上要守岁，不吃要饿着了。”

刚才也只是吃了个半饱，江行之重新拿着筷子开始吃饭。因为给府中的小厮放了假过年，吃完后江行之和陆谦两人收拾了屋子。陆谦给火炉添上炭火，拿上一些花生果脯放到小榻上。因着霖姐儿睡了一边的榻，江行之只能和陆谦挤另一边。

“陆大人没事吗”

“身边的长随会看着的。”

烛火跳动，两人未开口。感觉气氛有些沉闷，江行之想着讲一些又有趣的事情。

“行之”

江行之一愣，陆谦很少会这么正式地叫她。江行之转头看着他。

“从凉州过来，路上有危险吗？”

江行之惊诧之后又慢慢冷静下来，照他的聪慧，要查到她的来历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还好。”江行之不想深入回答这个问题。

“喝些解酒汤。”

这下江行之不淡定了，她也没喝多为何要喝解酒汤？他既然知道她从凉州来，该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那自己是女孩的事情？

“阿兄不会全知道了吧。”

陆谦剥着花生，放到她这边来。江行之明白了，这就是知道的意思。

“那阿兄记得给我保密啊”江行之拿着花生，搓开花生皮，又将花生放回陆谦那边。难怪有时候他对自己那么宽容，但也不是一开始就宽容的，是从哪儿开始转变的呢？

“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意图。”

“我想复仇，帮父亲收回凉州城。”

陆谦剥花生的手停滞了一瞬间，虽然有猜到会是这样，但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担心。这样的目的意味着要走一条很艰难的路。

“我可以帮你”

江行之面露微笑，她不是全能得人，她会接收帮助。但只限于给予这些帮助的他不会被自己影响到正常的人生之路就好。

后来的后来，江行之还是没熬得下来，沉沉地睡着了。只是这次她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