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剜骨
。
简心情也一直很低落。
“原来安妮也这么想的吗?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歧视过她啊…”特拉弗斯咬了咬唇。
她转过头戳了戳对面看书的阿莱特。
艾凡没抬头,只是淡淡说道:“本就是两个阶级。友谊是友谊,可你觉得我们会背叛自己的阶级吗?”
“说到底,纯血家族都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迟早是要站位的,在这场纷争中,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特拉弗斯叹了口气,她抬了抬眼睛,看着阿莱特:“艾凡家族呢?”
众所周知,艾凡家族对于纯血和麻瓜的看法一直都保持中立。
“你觉得呢?”阿莱特看了一眼简“只是现在还没到必须站队的时候罢了。”
“所以阿莱特,你是支持纯血统观点的吗?”特拉弗斯抿了抿唇,表情不是那么的自然。
“谈不上支持,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阿莱特淡淡地说道。“好了,快收拾东西吧,我们要走了。”
说着,她抱着书走出寝室,身后跟着被施了漂浮咒的行李箱。
特拉弗斯和艾凡走到了站台处,归途的蒸汽火车正停在一旁,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她们的行李也被专人放进了车厢里。
阿莱特和简登上火车,她们在走廊寻找空隔间时,迎面碰上一个熟人。
安妮夏洛特。
她身边是黛西还有一个混血。三个女孩说说笑笑的,下一秒就对上了简和阿莱特。
安妮夏洛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收敛了几分,特拉弗斯动了动嘴唇,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两个人,一如往常般默契,不约而同地低下头,与对方擦身而过。
她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注定分道扬镳。
阿莱特一直都没说话,她看起来很平静。只是最初瞥了两眼安妮,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两个人终于找到了空隔间,把巫师袍脱下换了身衣服后,她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阿莱特,你很平静。早预料到了吗?”特拉弗斯艰涩地开口道。
“嗯。”
“那你为什么……”简顿了顿“为什么当初还要和我们做朋友。”
阿莱特转过头,她看向窗外经过的村庄山峦,看着蓝天上的白云,归途的路上突然少了些欢声笑语,让她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简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直到她们到站后,各种道别。今年,艾凡夫妇都在法国,不能来接她,艾凡提着行李箱,走出了国王十字车站。
到处都是麻瓜,阿莱特略显庄重的服饰还是引起路人的频频侧目。
这个黑发蓝眸的少女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连衣裙,脚踩玛丽珍鞋,戴着短款黑色蕾丝手套的右手提着一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车水马龙的伦敦街头。
阿莱特走过一条条街道,最终停了下来,在一家麻瓜大书店和一家唱片店之间有一家狭小的肮脏酒吧——破釜酒吧。但似乎往来的麻瓜都没有注意到它。
艾凡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个酒吧昏暗且脏,环境乱糟糟的,但它确是巫师界出名的地方。这时候人不大多,当阿莱特走进来的时候,能看到几个人滴溜着眼睛观察她。
酒吧里很嘈杂,嘁嘁喳喳的说话声,杯子的碰撞声,空气中有淡淡的烟味还有各种酒混杂在一起的香味。
阿莱特走到吧台,微微一笑:“你好,请给我半品脱蜂蜜酒,谢谢。”
半品脱蜂蜜酒,大概是1西可加10纳特。
阿莱特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坐在了屋角的一个空桌上,顺便把暑假布置的论文掏了出来。
酒吧老板是个叫汤姆的男人,他的头有些秃,长得像个瘪胡桃,拿起一只杯子,里面盛了半杯蜂蜜酒,放到阿莱特的桌上:“请慢用。”
“谢谢。”艾凡点了点头,侧头抿了口,淡淡的蜂蜜味混着酒精,甜滋滋的,很容易让人上瘾。
阿莱特正低头写论文,“艾凡小姐。”一个声音蓦然响起,她抬起头。一位身形苗条的女人站在她面前。皮肤白得惊人,金色长发,蓝色眼睛,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年轻女人。
“布莱克小姐。”阿莱特站起身打了声招呼。
“你好,艾凡小姐。真是幸运啊,在这里碰到你。”纳西莎布莱克浅浅地笑了笑,声音清脆而冷淡。
阿莱特照旧露出笑容,正要客套地寒暄几句就看到对面女士身后走来一位浅金色头发的男人。
男人有着一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睛,下巴尖尖的,皮肤苍白,神情有些傲慢,背着手正走过来。
“艾凡小姐。”他只是略微颔首。
“马尔福先生。”
两人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纳西莎却异常热情地挽着阿莱特的手,说说笑笑的。
一直都是纳西莎在说话,阿莱特在旁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