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三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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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管是龙舟之上的文人还是望江楼上的文人,目光都落在江寒身上。
江寒目光扫视岸边的行人,又望向天上温吞的太阳,缓缓道
“《渔家傲·端午》!”
“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
几个大虞文人品味着上阕,不禁微微点头,这上阕描会的是石榴花开,杨柳低垂的画面,和今日的场景无比贴合,紧接着又写,以五色绳子缠粽子,以金盘送给闺中女子,点明了主题。
“这上阕读起来朗朗上口,非常流畅,描绘出端午的热闹场景,好词!”有读书人忍不住夸赞道。
“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鹂时一弄。犹瞢忪。等闲惊破纱窗梦。”江寒继续吟诵出过半阙。
有读书人忍不住叫好
“正是浴兰时节动,说的便是端午节人们沐浴更衣祛除身上的污垢和秽气,菖蒲酒美清尊共说的则是饮下雄黄酒以驱邪辟害。都是端午节的习俗!”
“下面描绘了深闺女子过端午的生活,黄鹂时一弄,便是黄鹂叫声,一弄二字将黄鹂之神态叫声描绘得淋漓尽致,而闺中女子犹瞢忪间,便被这声黄鹂叫声惊醒,此词不仅写了端午风俗习惯,吃多角粽、饮菖蒲酒、沐香花浴。亦写了一个深闺女子的生活,细腻生动,胜过弓祥那首词!”
不少人都是微微点头,认同此人的评价。
太子,四皇子以及宁月公主在听完江寒这首词后,都是面露惊喜之色。
四皇子唐仲景点头道“犹瞢忪。等闲惊破纱窗梦……这江寒,果真才情横溢!此词,可入《大虞文集》!”
太子笑了笑,道“这江寒倒是个大才子!其才不输太学府的学子啊!”
夷国龙舟上,夷国文人脸色微变,从意境上看,江寒这首词比弓祥那首还要更胜一些。
这江寒到底是什么人?
以前竟未听闻过此人姓名?
弓祥目光慢慢聚焦在江寒身上,不再是那副目中无人的神情。
此人的词,不输于他!
但偏偏夷国的情报上没有此人姓名。
此人仿佛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这时候周鸿雁朗声道“江寒的《渔家傲·端午》为魁首,夷国人,你们可有异议?”
一个夷国人立马道“我等不服!江寒的《渔家傲·端午》虽然不错,但此词只有六十二字,而弓祥的《贺新郎·端午》共有一百十六字,上片五十七字,下片五十九字,其难度更高!应该是弓祥的词更胜一筹才是!祭酒大人,你如此评判,恐怕有所偏颇吧?”
那人的话瞬间就激怒了不少大虞文人,虽说《贺新郎》这个词牌的难度更高于《渔家傲》,但江寒的词意境却更高。
一个大虞文人冷笑道“胡言乱语!字多便胜吗?若是如此,我写个《莺啼序》,共二百四十字,岂不是我稳赢了?”
眼见大虞与夷国两国文人便要吵了起来,周鸿雁眉头一皱,正想开口阻止。
便在这时,江寒出声笑道“你觉得我这首词字数太少,比不上你们的?”
那夷国人道“不错!两首词的高下差不多,但弓祥的显然更有难度!”
就算大夷人想赢,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江寒的词差。
江寒淡淡一笑“既如此,我便再作两首,教你们输个心服口服!”
江寒这番话说出,大虞读书人都是大惊,那夷国人则是面露喜色。
周鸿雁皱眉道“江寒,你当真还要再作词?此次文会魁首已是你的了,世上也无字数多便胜的说法。”
“既然这些夷国人不服,那就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请祭酒大人成全!”江寒朗声道。
周鸿雁眉头紧蹙,道“好,你再作来!”
江寒一挥袖袍,朗声道“我便再吟两首!第一首,《浣溪沙·端午》!”
所有人都看向他。
那首《渔家傲·端午》,还可说是江寒深思熟虑后吟诵出来的,而现在他要作的这首,便是即时作的。
谁都好奇他会写得怎么样。
江寒吟诵道“轻汗微微透碧纨,明朝端午浴芳兰。流香涨腻满晴川。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佳人相见一千年!”
周鸿雁眼睛一亮,正想点评。
谁知江寒接着道“再来一首《小重山·端午》!”
“碧艾香蒲处处忙。谁家儿共女,庆端阳。细缠五色臂丝长。空惆怅,谁复吊沅湘。往事莫论量。千年忠义气,日星光。离骚读罢总堪伤。无人解,树转午阴凉。”
最后一句落下,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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