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出生

张福本来就输得难看，便借着由头离开了牌桌。

三人来到一家面馆，张福毫不客气地点了一碗面坐下开嗦。

这时，张福才注意到张入简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孩，毫无分寸感地说道：“哟，带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回来，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户口本和八字都可以给你，彩礼是一分钱没有。”

白灵然知道不必和他客气，翻了个白眼，刚打算用高超的语言技巧问候他，就被张入简打断了。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张入简正色道，“我是想问我的身世，我当年是怎么来的？”

张福撇撇嘴，顾左右而言他：“问这个干嘛，现在的网络不是很发达吗？你自己去搜一下啊，小电影那么多，自己学不就得了。”

张入简不理会他的黄色笑话，依然严肃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说实话，这个推测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可是态度不强硬一点儿，张福怕是不会说出实话。

果然，张福的神色有些奇怪，但依然支支吾吾的，什么也没说。

“你如果不说实话的话，我是不会把那一万块钱给你的。”

看来想让张入简给自己养老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了，张福挠挠头，觉得这一万块钱还是不要辜负的好。

“再加两个煎蛋！”他冲着服务员喊道，然后梳理一下思绪，开始故事的讲述。

“当年我和你妈，啧，郎才女貌，两情相悦……”

白灵然不动声色地瘪瘪嘴，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我去提亲，两条烟都送到老丈人桌上了，亲事也定下来了，没过两周，他们又要悔亲。我当然是不干了，拎着锄头就去他们家门口要个说法，却发现不是别的问题，而是你妈不见了。他爸妈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是她跟不知是谁家的小伙子私奔了。但是我知道啊，她怎么会有别的情人呢？她给我定情的鞋垫子还在我家里放着呢。”

“我知道她失踪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失踪了，三年，我也找了她三年。”张福边吃边说，此时已经嗦完了一碗面条，点上一根烟，“我后来没再娶，老是遇不到中意的人，后来有一天，你妈出现在我家门口，挺着肚子。”

“自从她回来之后，跟以前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那么爱笑，回来之后一直呆呆的。我想照顾她，就和她结婚了，没过几个月，你就出生了，后来你知道的，她死了。我一开始还问呢，至少让我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吧？她装听不懂似的，什么也不说，我也就不再问了。”

“至于你嘛，养大咯。这么些年，我没少过你吃穿吧？我可是把你当亲儿子对待！”说到这里，张入简觉得他刚树立的深情人设有些崩塌了。

的确，张福一手把他拉扯大了。但是就是给他一口饭，吊着他的命而已。“亲儿子”？张入简听到这个词都觉得荒谬。

他说的也许半真半假，但应该不全是实话。

但也不一定全是撒谎，毕竟，人总是喜欢给记忆做些自己喜欢的装饰，让自己看着不那么难堪。

从他口中应该是挑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张入简撂下一句“钱我后面会打在你卡里”，说罢，起身要走。

“欸？面钱你付了呀？”张福拉住他。

张入简嫌恶地甩开他的手，说：“不是我吃的，我为什么要付钱？我可没承诺过你这个。”

张福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也是一愣。以前这软柿子可是最好捏的，怎么也硬骨头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毕竟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呢。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刚要发作，就被白灵然捏住肩膀。

白灵然看着柔弱，力气可不小，疼得张福龇牙咧嘴的。

“别来找麻烦，除非你下半辈子不想站起来了。”

张福被她吓得坐了回去。

两人头也不回地出了面馆。

“呼——”张入简松了口气，“多亏了你。”

“我看你刚才势头不是挺强的吗？”白灵然笑嘻嘻地说道，“你做得对，不能随随便便便宜他，不然我乳腺癌都要犯了。”

张入简笑笑，总算是轻松了一点。

“所以，现在去哪？”白灵然问道。

“知道我小时候的事儿，人倒是不少。不过从小时候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街坊邻里那些人都不愿意接近我。”张入简拾起碎片式的童年记忆，“不过有个阿姨对我倒是挺好的，也许她知道点儿什么。”

沿着记忆中的那条道路走过去，记忆中的小破楼已经成为危房，斑驳的墙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拆”字。

这里看起来已经没有住人了。

就在两人疑惑之际，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走过来，激动地对白灵然说道：“你，你是白灵然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女孩更是两眼发光，说：“我是你的粉丝！你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