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N角关系

”路翎熟悉的声音从房子里面传来，听起来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我跟着黎优走进了路翎的房间。

“小翎，我是小浠，我也来看你了。”我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谢谢小浠。”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路翎。

她看起来精神并不是很好，头发散乱，脸色一如平常的苍白，呼吸也吃力的样子。

“你还好吧？”黎优坐在床沿，把手放在路翎的额头上试着测量她的体温。

“没事，只是头晕，想睡一会儿。”路翎怕黎优担心，用力扯出一个牵强而虚弱的笑容。

“还说没事，都起不了床了不是吗？”黎优有些生气的样子，眼里却满是对死党的关心。

“我真的没事。”

……

“小翎你……很喜欢向日葵吗？”

我环视了四周，发现窗户上种着一株向日葵，现在是秋天，所以向日葵的花盘结满了葵花籽——看起来主人把它培育得很健康嘛！不过，身体那么虚弱的路翎，怎么有时间料理它呢？

“小浠！”黎优冲我频频地眨眼睛，娥眉紧张地纠结在一起，示意我不要继续问下去。

诶？为什么……

“嗯……很喜欢……很喜欢呢！”路翎缓缓地闭上眼睛，回答像轻轻的呢喃，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像在回味什么。

甜蜜而苦涩的感觉弥漫……

甜蜜而……苦涩？！

难道说……跟纪暮辰有关吗？

我缄默了。

“小浠……你，还不知道暮辰吧？他啊……是很个温柔很温柔的人哦！不光是性格温柔，成绩也是一级棒的，而且对小翎也很好很好。小翎第一次见到暮辰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像一种植物——向日葵！呵呵，很猪头对不对？居然把那么好看的人比作向日葵……不过也不是乱说的呢！金栗色的头发很耀眼，很像向日葵的花瓣；卡其色的眸子，也很像向日葵的花盘；就连……就连衣服都喜欢绿色的。组合起来的话，跟向日葵一模一样呢！”

路翎的呢喃并没有因为我的沉默而结束。

她双眸紧闭，睫毛微微颤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努力叙述一个美好而凄婉的童话故事，“可是……小翎不懂得珍惜呢，不但没有好好爱他，反而把他害得好惨！他是被小翎亲手害死的，是小翎亲手害死他的！”

也许是太激动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路边的流浪猫，抱着自己索索发抖。

“暮辰……”晶莹的泪珠从路翎的眼角溢出，缓缓划过她素净而苍白的脸。

随着呢喃的渐渐消失，均匀的呼吸声代替了她的啜泣声。

路翎的睡颜安详得像个睡美人。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