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佛洛伦斯泰克罗斯那件事最终还是闹大了，事情发生的时候蛾摩拉正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藏品室里给小天狼星绞抹布，那是夏天的末尾，热得让空气都出现了纹路，然而这和斯莱特林的地窖是无关的。灰尘和冷水混合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房间里，顶天立地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玻璃瓶，各类动物标本被浸泡在酒精和特制保鲜药剂里，其中整整一排是各类浓度的龙血，在黑暗中是不是爆发出一阵辉光，各类干制的魔药原料则被收藏在贴了标签的金棕色架子上，试加了特别的保鲜咒语。

詹姆波特在蛾摩拉进来的时候挤眉弄眼了一番，小天狼星显然更想和自己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兄弟说话，而不是和蛾摩拉一起度过禁闭时间。但是詹姆表现得很有自觉，他在退出房间之前喋喋不休地谈论了不少自己对他们两个关系的猜测，蛾摩拉和小天狼星全程都没能成功插嘴。

“说吧，你有什么事。”他大概热得厉害，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

“只是宁愿跟你呆在一起。”蛾摩拉把绞干净的抹布递给他，自觉开始涤他丢进桶里那一块，这里显然没有办法使用魔力来打扫，有太多易燃易爆炸的东西了。

而小天狼星也不是那么讨厌这种形式的关禁闭，用他的话说就是，“打发时间，消磨精力，还有空能不被打扰的想事情。”——“我会把这种话理解为表白的。”他接着说，看起来就是被烦到跳脚但是又不是那么想赶人的状态，他们到底是从八岁就认识的玩伴，彼此也清楚互相之间的人品和界限在哪里。或者说，如果小天狼星没有决定去格兰芬多，他们两个也就说不定这么打打闹闹的过下去了，彼此之间的亲厚在戳破一层纸以后就成了情爱，必然也不可能有更信任的人。

而小天狼星踏出了那一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那他们就从此两不相干了。

“我并不那么介意这种事情。”蛾摩拉在笑，“做Fiancée我又不吃亏。”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她要来给小天狼星帮忙的时候也是很乐见其成的态度，当老了的斯莱特林院长。

“是吗？”小天狼星踩在梯子上，在擦顶上那一层储藏柜的黄铜把手，这是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你在斯莱特林没什么朋友。”语气很笃定。

“所以倒霉到要到你这里来寻找慰藉。”蛾摩拉接住了小天狼星丢下的海绵，踮脚给他递了百洁布，“所以，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会帮我吗，小天狼星？”

“我不吃这一套。”小天狼星看起来简直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狗，“别学这个。”

“沃尔布佳夫人也没用这套对你过吧。”蛾摩拉觉得很好玩，小天狼星难得有这种状态，即使是踩在梯子上摇摇欲坠，他也是笃定的。

他们的对话很快就被打断了，外面是隐约的抽泣声，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叹气。

小天狼星和蛾摩拉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们都没有想到拉巴斯坦 莱斯特兰奇居然会这么大胆。

小天狼星闭上眼睛靠在梯子上，蛾摩拉靠在储藏柜上，冰冷冷的黄铜把手咯着她后背，他们听完了那个六年级女生的啜泣，决绝和叙述，像个支离破碎的娃娃。“我不明白为什么霍格沃茨禁止了这种药剂却还教授学生们去制作它。”蛾摩拉知道那是六年级魔药课的内容，高年级同学手里应该也有一部分流转，但是像佛罗伦斯这样被使用了这么长时间的，简直匪夷所思，拉巴斯坦也脑子不灵醒。

“高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咒语超出你的想象。”小天狼星很冷淡的回答她，“哦，还有学生一年级一进门就会了。”

他们两个人都睁眼对视了一下，“你觉得是谁做得迷情剂。”蛾摩拉轻声问。

“我不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小天狼星在从梯子上爬下来。

“现在最好不要出去。”蛾摩拉盯着他轻声说。

小天狼星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他们两个现在对峙着，谁都不肯让步，蛾摩拉蹲了下来，伸手抓头发，她觉得自己头有点痛。但是她确实是累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子堆在一起，现在他们又呆在狭小的储藏室里，她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小天狼星看起来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蹲下来，神色变得严肃，“你在斯莱特林发生了什么。”

蛾摩拉睁眼睛瞪他。

“雷古勒斯都不管的吗。”他在这种时候都有心情说这种话，“怪不得你总是来找我。”

但其实说不定就是因为来找他才会出这种事情，但是，无论如何蛾摩拉准备先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你哥哥的东西你都要抢到手吗？”她顿了一下，“罗齐尔这么和他说的。”

“我可真是谢谢罗齐尔。”小天狼星看起来有点想把骨节摁得噼里啪啦作响，他三年级以后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变多了，之前还有把魔杖放在手指上转之类的事情，他低头看蛾摩拉，“我能怎么帮你？”

“我也不知道，”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