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种14

的凶兽饕餮。

张忠存临死时应该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骗局，所以在残念碎片的记忆里他才那么痛苦绝望，他被邪恶的怪物利用，被血水淹没的他双手和灵魂也沾染了血液的腥臭。最后的最后，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刻，他拼命爬向卧室，想要在死前再看深爱的妻子一眼。

“张忠存杀的第一个人是残念碎片里的女孩？”明诫问。

“是，她的父母当天就报案了，11月10日，第一个受害人。”姬屿拿着笔在女孩档案的失踪日期上画圈。

“她也是饕餮的信徒？残念碎片里掉在地上的葫芦吊坠是她的吗？”杭青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吊坠——这还是他今天下午在小卖部的羊毛卷老板娘手里抢来的。

“那个葫芦吊坠不是她的。”鱼宵回答，“估计是张忠存第一次杀人太紧张，女孩挣扎中打掉到地上了。”

“啊？那调查方向不就错了？”芝灵灵一脸不敢置信，“我还以为这些女孩是饕餮指定的呢！”

鱼宵瞪她：“你听我说完行不行！虽然她没有吊坠，但是她的哥哥有。”

“你说话别大喘气啊！”芝灵灵来回抚摸自己的心脏顺气，“所以祂到底为什么让张忠存杀了她们啊？”

统计在案的连环少女消失案受害者一共有11人，拿着葫芦吊坠的照片询问排查，姬屿和鱼宵发现这一物品出现在每个受害者身边。其中3人是自己本身有吊坠，8人是身边的家人、同学、老师等有吊坠。虽然另外4名受害者身份未知，但根据已有的信息基本能确定被张忠存杀的少女们都和娘娘庙信徒的葫芦吊坠有关。

“所以问题回来了，这些女孩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饕餮为什么非要让她们死？”鱼宵不解。

“饕餮根本不在乎死的是谁吧？”程风扬挠头，他提出自己看法，“杀谁都一样的话为什么不优先杀和自己有关联的，祂还省了挑选目标的步骤呢。”

“那家里人是信徒的呢？”杭青竹严谨地指出程风扬话里的漏洞，“饕餮根据植入在葫芦吊坠里的力量感知信徒，没有滴血结契的女孩怎么被祂追踪锁定？”

“总不能是她们的亲人朋友向饕餮许愿让她们消失吧？”芝灵灵下意识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就被自己脑洞吓到，她捂着嘴巴小声地重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有人许愿让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消失呢？

办公室瞬间陷入寂静，大家都被芝灵灵提出的猜想说服了，虽然心底不愿意承认，但似乎这才是可能性最大的真相。

“应该没有这种可能吧？”芝灵灵眨巴着大眼睛征询大家意见，“也有可能是他们也被饕餮给洗脑了，不得不把女孩们当成祭品上贡，张忠存是帮忙呈递贡品的使者？”

“啧，怎么什么事一到你嘴里就变味儿呢。”鱼宵嫌弃地瞪她，义正辞严道，“杀人犯就是杀人犯，别他爹的睁着眼睛胡扯，十五个女孩的命啊，听你这意思你是觉得张忠存无辜？”

“你别断章取义，我只是说一下各种可能，不然难道真是她们的家人许愿让她们死？”

“谁不知道你芝灵灵是瑶山第一圣母？在你眼里所有坏人都有苦衷是吧。”

“那你永远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就对吗？在证据还不确凿的时候就武断下定义就有理吗？”

“我就是有理啊，你问问他们谁不知道人类的本性有多卑劣？你敢问吗？”

鱼宵和芝灵灵之间的战火愈演愈烈，眼见着就要波及到在场众人，和事佬程风扬及时出声制止：“你俩天天吵也没见彻底决裂啊，你们不腻我都腻了，难道我们其实是你俩play的一环？”

他成功得到两人毫不留情的巴掌，也如愿结束了两人无穷无尽的争吵，脸上挂着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低调退场，深藏功与名。

根据已有的信息只能推理到这里，连环少女消失案的内在原因还有待进一步查验，接下来就只能从这些葫芦吊坠的主人下手一一传召他们接受审讯，审问他们关于娘娘庙的事情，查清楚他们到底许了什么愿，如果真是他们许愿要让女孩们消失，那这些人绝对少不了去监狱蹲局子的下场。

“剩下的交给外勤部吧，他们会联合各区派出所提审相关人员。”姬屿合上档案看了眼手表——已经九点半了，他拿起自己的文件夹就要起身离开，“今天的会到此结束，张忠存的案件差不多可以结案了，群里投骰子数字最小的人写报告，写完记得拷贝给后勤部一份让他们去处理后面的事。”

“别走啊，吃火锅去吗？”程风扬热情地招呼大家，“就当是结案的庆功宴，这个点儿出发去了刚好能打折。”

大家都表示拒绝，芝灵灵杭青竹中午刚吃过不想再吃，姬屿接下来要和外勤部开会安排后面的行动，鱼宵着急回彼界伏山办事，明诫要回去念经礼佛，只有程风扬自己是嘴馋的闲人一个。

“没品的家伙们，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