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辞
么会想哭?
宁暮沉一边替叶清上药,一边仔细听着窗外的动静,今晨他们回来时特意从李伟业房前经过,想必引起了他的警觉。
果然,不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出现在窗外,他还算小心,知道蹲下,只可惜是个傻的,漏了半个头出来都未曾发觉。
“你再找找,应该就在房间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弄丢。”
宁暮沉语气冰冷,颇有责备之意,叶清听了差点被唬住,然而当她抬头对上宁暮沉温和的目光时,不免想笑,太割裂了,他怎么能做到和颜悦色地凶人啊。
强忍下笑意,叶清也不甘落后,很快进入状态奋起直追,她扒拉两下头发,懊恼地跺脚锤头,甚至抬手掀翻了茶水,以体现出当事人的急切和烦躁:“我说了房间里没有,我已经翻遍了,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到底在哪啊。”
叶清打翻的茶水宁暮沉收,他慢悠悠收拾好桌子,拉过叶清的手检查伤势,确认没事后继续用那冷冰冰的腔调呵斥道:“那可是我的青枫山身份令牌,此次我们奉山主之命潜入玄虚仙盟打探情况,容不得一点差池。若是令牌被旁人捡去,交给负责扫除外乱的宁侗卦手里,你我必死无疑!”
“属下明白,护法大人暂且稍安勿躁。”叶清三言两语给宁暮沉升了个咖位,洋洋得意地甩了下头发,装作恍然大悟般猛捶一下胸口,“哦!我想起来了,今夜我回保境司时曾不小心在大门被一块石头绊倒,想必令牌掉在那里了。”
“那你还不快去找回来?”
“大人,还有两个时辰保境司才有人上值,你方才凶得人家好心疼好受伤,不如,大人先替我疗伤吧,咳咳。”叶清伸直小胖手,旋转跳跃三百六十度,稳稳落坐在宁暮沉腿上,她指尖挑起宁暮沉下巴,抛了个媚眼。
“嗯?嗯,好啊。”反转太快,宁暮沉眼神晦暗不明,喉结滚动,反手攥住叶清的腕,“那就稍后再去。”
“大人,你好坏!”
墙脚下,李伟业正抱紧自己瑟瑟发抖,一时间接收到的消息太多脑子快要转不过来,强行无视房间里传出的阵阵欢声笑语,冷静下来的他意识到得赶紧去门口找到叶瘦瘦提到的令牌,他记得上一个举报青枫山探子的人已经坐上了小统领的位置,有了它,升职定然不是问题。
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动静,叶清起身推开窗隙了条小缝暗自观察。
“你说他能上钩吗?李伟业看着不像是胆大之人。”
“玄虚仙盟会筛掉所有懦弱无能之人,他的处境由不得他不上钩。”宁暮沉望着鬼鬼祟祟如小贼般趴在窗口的叶清,眼神一暗。
宁侗卦一直有意收服因不愿加入玄虚仙盟而成为敌对关系的势力,这点宁崇也察觉到了,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着急把宁侗卦扶持为少盟主,还逼他取苏涟。但宁侗卦毕竟不是一般人,要想吞噬他,取而代之必是要做足准备,原本宁崇一直在暗中持续稳定地推进计划,谁料关键时刻叶清掀出了魂修一事,甚至把宁侗卦也搅合进去,他毕竟不蠢,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宁崇的目的。
现在就看这块令牌能否到宁侗卦手中。
这本就是块假令牌,自上次有人靠检举升职后,少不了眼红的人打歪主意,妄想用假令牌混点甜头,只是这块令牌上有宁侗卦教给叶清的特殊标记,如若宁侗卦身边的人是他自己培养的势力,那么这块令牌就会到他手中,如若他无意培养自己的势力,或他的势力已经被宁崇蚕食,那么同他结盟也毫无益处了,假令牌也会被一眼看穿,惊不起一点水花。
保境司大门旁灌木丛中,李伟业寻了许久才从层层枝叶中找出令牌,这令牌的花纹似乎与他记忆中青枫山令牌花纹有所出入,但一想到叶瘦瘦称呼那人为护法,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护法的令牌,理应与众不同些,就好比等他升职之后,自己的职服定会更上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