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沈破
?”
“诶呀,”沈君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老父亲,
“我刚才听见了,你现在不是需要贺家帮助吗,那我觉得就可以通过贺璟尧入手啊!”她自信发言,觉得自己非常机智。
“怎么入手?”沈川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沈君泠眨眨眼,指着自己,理所当然道,“通过我啊,我和他一个学校,要见他多方便啊。”
沈川这下终于反应过来女儿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在学校接近贺家那小子,和他搞好关系,然后让他去找他爸帮我们的忙?”
“嗯哼,差不多吧。”沈君泠满意,沈同志终于听懂了。
“不行。”沈川想也不想,果断拒绝。
沈君泠愣了愣,“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是女孩子。”沈川说。
他的公司是做房地产建筑的,最近正和另几家企业竞争与贺氏的一个大项目,而公司近期有别家派来的内鬼侵入内部网站,转走一大笔流动资金,导致现在公司资金链断裂。想要稳住时局暂时填补这块大窟窿,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争取拿下与贺氏的生意。
只是他从前与贺氏并未怎么打过交道,与贺氏董事长贺允成顶多算是点头之交,所以这笔生意想要拿下还是有很多不稳定因素。
如果沈君泠是男孩,他或许还真的会想让孩子去接近贺璟尧,以此与贺家搭上线,但没有如果,沈君泠可是女儿,他亲女儿,他家善良可爱又单纯的泠泠宝贝,他可干不出卖女求荣的事来,怎么能让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冒着风险主动去讨好别家的狗男人!
可沈君泠不理解,“不是,女孩子怎么了?”
沈川叹了口气,只觉得女儿从小被他们保护得太好,不懂人心险恶,他看着女儿不谙世事的一双清澈明亮大眼睛,无奈地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女孩子很容易会被欺负的,你没怎么接触过男生,不明白也正常,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嘛。”
“不会的!”沈君泠据理力争地反驳,
“我都这么大了,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过就是去交个朋友而已,再说了,爸爸你之前不是还一直鼓励我要多交朋友,广结善缘的嘛。”她又开始噘起嘴。
“这不一样。”沈川摇头扶额。
“怎么不一样?”
“你是女孩子,他是个男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男生和女生怎么不能做朋友?爸爸你不要带有色眼镜看待这个问题哦。”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怕你吃亏!”
“唉,爸爸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
父女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了半天,一直到半夜,最后谁也没把谁给说服,
最终沈川态度坚决地说了一句,“总之这些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操心,早点休息,好好学习,不准去找贺家那小子”,然后无情地把沈君泠赶回屋睡觉。
深夜,沈君泠躺在床上,搂着还在酣睡的猪咪,缓缓顺毛,心中愁绪未散,仍在思索。
父亲的话她也听进去了些,知道父亲是一心为她好,可这样的好机会,总觉得不把握的话,弃之太过可惜。
现在家中祸不单行,母亲出了意外,公司又有问题,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父亲压力必然不小,她真的很想为父亲做些什么。哪怕她也知道凭自己的力量希望不大,可凡事皆有可能,只看愿不愿去做。
良久,她终于还是抵挡不住绵绵困意,带着满心忧虑在沉寂夜色中慢慢阖上眼。
…………
沈君泠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父亲因为没有争取到与贺家的合作,公司破产,还欠了大笔贷款,为了还债,母亲的医药费和住院钱也付不起了,被医院强制要求出院,最后伤势复发,不治而亡,父亲因母亲离世也抑郁而终。
最后,周围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却无法挽回。
沈君泠猛地睁开眼起身,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神情惊魂未定。
一旁卧倒在床上懒懒伸爪舔毛的年糕停下动作,一双碧绿猫瞳疑惑地看着她,见她没什么大事,下一秒就收回视线继续优雅舔毛。
半响,她终于从恐惧中反应过来,紧紧捂着胸膛长舒一口气,好似重获新生一般。
她看向窗外,红日朝霞已悬在天边,给大地带来破晓黎明,熹微天光透过窗户铺满屋子,虽莹弱却也足以驱散黑暗。
“还好,还好只是梦,只是一个梦……”沈君泠低声喃喃自语。随即目光转向旁边的年糕,它马上就舔完前肢,正准备舔胸脯,脑袋一动一动的。
过了几秒,她附身凑近,打断了猫猫舔毛,在它茫然的目光中毅然将它两只前腿桎梏住,让它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然后一头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