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无妨,说不定真能走进婚姻呢。”
“……”
果然是渣男会说出口的话!
由于槽点太多,徐悦宁一时竟不知该从哪一点开始吐。
转念一想,自己近来的感情生活也是相当随心所欲,似乎没什么立场说他。
便道:“丰公子不是万花丛中过,已经心如止水,半边身子遁入空门,对感情提不起兴致了吗?怎么,你恋爱都懒得谈,却有兴致步入婚姻的坟墓?”
“遁、入、空、门?”他缓慢重复这四个字,似乎觉得这种说法既荒唐又好笑。
唇角挂着上扬的弧线,眼睛却深得像井,也利得像鹰,直勾勾盯着徐悦宁,语气偏偏又是漫不经心的。
“小蒋总。看来你对我——”他悠悠开口,混着晚风,仿佛有一种恣意风流的气息无孔不入钻进徐悦宁的皮肤,挑动她的神经,“存在很大的误解啊。”
徐悦宁心头猛地一跳!
她得承认,丰绍这副完美的皮囊和他身上那股子劲头,对自己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她先前一直避免和丰绍走得太近,毕竟有些生物间最原始的本能、吸引和冲动,是很难克制得住的,而如今的她讨厌一切会让自己失控的人或事。
仅仅是一次普通黄昏下的普通晚餐,就令她心生动摇,徐悦宁惊骇的同时,也产生了几分不服气的情绪。
他姓丰的荷尔蒙爆棚,难道自己就差吗?拜倒在她这条石榴裙下的人,也能手拉手绕蕴州好几圈好吗!
就算她真有什么想法,落实到具体行为上,也必须得是他丰绍先跨出那一步!
短短几个瞬间,徐悦宁心思转了好几道弯,面上仍然保持不动声色,甚至抬起眼,不遮不掩不躲不避迎上他的目光。
挑了挑眉,丰绍执刀叉切下一块鱼肉,慢条斯理地咀嚼,这个过程中,他的视线仍然没有离开徐悦宁,似乎在同步掂量着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徐悦宁轻声催促。
“什么问题?”丰绍心不在焉。
“没兴趣谈恋爱的人,却会有兴趣步入婚姻吗?”
因为他的婚姻大概率与兴趣无关,与实际利益挂钩得更多。再者说,兴趣这玩意儿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数十年的光阴里始终保持对一个人的兴趣,是根本没法做到的事。
丰绍本质相当自我且会权衡利弊,但久违的,他今晚也有些心神摇曳,所以没把那种破坏氛围的话说出口,只戏谑地道:“那就找一个——能让我长久产生兴趣的结呗。”
“咣当。”
徐悦宁突然丢下刀叉,站了起来。往楼道里走。
丰绍几个大步跟上,又是一声“咣当”。
这次是身体与门板相撞发出的响动。
他手掌有力,一手稳稳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控在自己方便行事的范围内。
亲过来的时候倒不算凶狠,而是很有技巧地循序渐进。
不、不愧是你丰绍,还挺有服务意识。徐悦宁模模糊糊地想。
他抱着她换了一个方向,两人的影子反射在她家深色玻璃的橱柜上,徐悦宁愣愣看着,混沌的脑子陡然清醒了几分,某一刻,对平稳生活的掌控欲盖过了□□。
她挣了几下,丰绍以为箍疼她了,不设防地松手,再下一秒,却被一股大力推得后退了几步。
“咣当。”
今晚的第三声。
那个前一秒还跟他擦枪走火,吻得难舍难分的女人竟然把他给关在了外面!
“蒋倩!”他吼一嗓子,怒火中烧。
任谁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这样对待,都很难能保持理智,“你他妈玩我是吧?”
徐悦宁呼吸还不平稳,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她没办法解释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惶恐和退缩,绞尽脑汁只编出了一个拙劣的借口,“我,我身体不太舒服。”
很显然,这样的借口完全不足以取信。但丰绍也没再继续发火,他撑着门,喘了几口粗气,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那之后,两人还在小区里又碰过几次面,丰绍把她第一次在李雪生日宴上见他的那副冷冽发挥了个彻底,完全视她若无物。
徐悦宁起初还觉得有点尴尬,得益于她那日益强悍的心理素质,这点尴尬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嘁,不说话就不说话,本来跟你也没有多深厚的情谊,现在不过就是回到原点而已。
转眼到了画展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