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趣戏逗惹不快
“道非师弟,你我此行轩辕国接引小师妹入宗,可是万万马虎不得的。”云端之上,一身着蓝底金丝兽纹袍束装,头束铜冠的潇洒公子立于剑身,傲游在天,脚下层层叠叠的山峦,随着秋去的步伐,装上了半枯的装束,日暮时分的流金撒下,又显着几分生机。
在他身边御器而行的是一位姜黄宽袍,只一玉簪半挽发的翩翩少年,少年言道:“记得了弗居师兄,无需再说了,念一路了都。”此言听来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那不妥,记得上次西山,都是我少念了几句。才让你……”
语未毕,周道非扬眉呵住,“不是说好不再提此事了吗?”
“好好,不说。瞧把你脸都气红了哈哈”燕弗居莞尔浅笑,又转了话题。
“师尊临行前交与你何物,拿出来看看。”蓝装公子微微侧头抬眉,兴味的目光锁定周道非腰间的储物囊。
周道非察觉到这股赤裸裸的视线,有些慌里慌张的捂住了腰间的储物囊。
燕弗居不多言,一瞬出手作势要夺,周道非单手应下就要抵住。燕弗居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调了个手。趁周道非反应过来前,以雷霆之势擒住了周道非另一边手,极快的伸手入袖,单手掐诀破了禁制。
燕弗居得手后松开周道非,掌中多了一个莹润的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不出什么名堂,又引入灵力探查。
须臾“这不就是人手一个的宗门玉简,那老头居然这么宝贝?”
燕弗居不信邪,左右摆动玉简,势要把这玉简的机妙都拆解出来,神色恹恹,全然忽视了一旁周道非。
不过他很快就不得不注意了。
“燕弗居!不准动我的袖中藏!”周道非沉着脸双手入袖,缓缓抽出,十指夹满了黄色的符纸。
燕弗居被这一嗓子叫的条件反射的一激灵,回头见这架势更觉心慌,懒懒耷着的眼皮也睁了开来“冷…
…啊!”
不及燕弗居进行同门友爱的教诲,数张裹挟着灵力的火符就直向他冲来,燕弗居避开了几张,实在躲避不及的。一招手唤出了歧安剑,剑未出鞘,只是将剑身横于身前,向上一挑。挑开了符纸。
“玉简而已,我借来看看,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吧。”燕弗居趁挑开符纸的间隙急忙劝说道。回应他的是新一轮的符篆。
“等等!落雷符?!”燕弗居御气而行,边避边逃,岚烟十二行步法从未被他施展的如此出神入化。
“夺人贴身之物!成何体统!”周道非杨声道。
“话虽如此,师弟你执拗的是贴身还是夺物啊。”
空气凝滞了。
周道非:................
这人多是不成正形的,一整个脑子说好听了是巧思,实际上成天想着如何调戏逗弄他人。要他来讲这是他根深地固的取乐手段,怨不得或认识或听闻他的都评这人花花心肠。
周道非回过劲来,怒气噌噌得涌到脑门。广袖一震,从中飞出一金符立于身前,呼道“颰风符!”双手翻飞结印聚势,三息不过势已蓄足,“起势!”话落颰风符并未被驱使着飞向燕弗居,而是染上点点火星,消散在原地。
燕弗居:................
“噗哈哈哈,就这?”不过很快,燕弗居笑声就戛然而止,一粒极微小的金粉划破了他的脸颊,擦出丝丝血迹,燕弗居敛色,眼中蒙起一丝兴味,喃喃自语“风障吗?”不,不只……
“如若方才,你用你那破步法全力遁逃或许能逃开。”周道非说着,两缕悬头穗飞扬起,风!起了,“不过现在方圆百里,皆为我法障!”
“这下看你如何避,啊哈哈哈——”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又从袖中抽出一沓符篆,注入灵力后向像燕弗居打去。
“好手啊。”燕弗居眯眼兴味赞叹道。
然后很煞气氛的…认怂了……
“所以!若是因为夺物的话,没什么稀奇的,还你便是!烦请师弟符下留情!” 说着就将玉简往周道非那掷去,正好与飞来的符篆相撞了,周道非见此赶忙收了神通,那些符篆也被周道非自行毁去了其中的玄妙,变成了废纸,不过飘飘扬扬的黄符之间并不见玉简。
燕弗居略感心虚,飞身聚起了飘散的黄符,一张张翻看过去:“落雷符、炎火符.....缩地符?!”
燕弗居抬头对上飞身而来的周道非,看到对方愠怒的脸色,故作自然的咳了咳,然后扬了扬手头的缩地符残符。
周道非会意,欲要开口却又顿了顿:“风障内没感觉到玉简,应当是被这符...总归是不明下落了。”周道非自知此事与他脱不开干系,敛了气性,眉头皱着。
“你看看,师尊都说了,气性不要这么大。”燕弗居把玩手中一叠废符纸,周道非不应声,他又自顾自的啧啧称叹:“师弟真是财大气粗,一下能拿出这么多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