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潘钰早早准备好贺礼,时间刚到巳时就迫不及待的催促赵恒出门。
等到了潘府,因潘美领职在外赶不回来,由潘家大郎潘惟德在门口将赵恒引入前厅。
本就热闹的厅内一时以赵恒为中心聚集散开。
赵恒不停的与人打着招呼。
兵部尚书王祜想起调令一下已经启程去外地做县令的儿子王旦,感叹所选的同时还是上前问候。
几句寒暄后,赵恒道:“今日怎么没见王旦?”
“他觉得自己在汴京所学不够全面,申请调去地方了。”王祜解释道。
回想当时在大理寺见到的案宗赵恒委婉道:“心是好的,就是怕他呆不习惯,家里最好还是多派些护卫跟着。”
官家刚把赵恒放去修书,儿子就不再与其见面。王祜拿不准是两人接触不深赵恒是真没发现,还是为了多个帮手不在乎。
等别人上前,退到柱子处的王祜还是没一个定论。
而难得回了自己家的潘钰直奔后院找母亲。
忙得脚不沾地的潘家大娘子止住要说话的女儿,把她推到亲眷中。
原本散在一旁说话的妇人都围聚在潘钰身边。
新妇还没有接回来,潘钰的脸就已经笑的僵硬,她这个本是家中客的人竟好似变成了主人。
到了吉时接回乐平郡主的潘惟熙下马,拿起红绸和新妇踏入家中。
轰隆隆的鞭炮响彻整条街。
等礼毕,潘惟熙拿着酒先出来敬赵恒。
赵恒勉励他:“大丈夫安家立业,日后可不敢在懒散了。”
“姐夫放心。”
酒杯相碰,潘惟熙一饮而尽。
今日已经撑够了面子,不愿留在这里抢新郎官的风头,赵恒小声对潘惟德道:“我有些不胜酒力,劳烦兄长找个地方让我歇歇。”
潘惟德赶紧给赵恒安排了个僻静不让人打扰的屋子。
赵恒一走,席间就闹的疯了起来,一群年轻郎君围着潘惟熙灌酒。
潘惟熙来者不拒,一会就喝的半醉。商量好要替潘惟熙挡酒的几个潘家旁系儿郎立时急了起来,跻身冲在前面。
在后院听到消息的潘大娘子赶紧让人去备醒酒汤。
待在婚房的乐平郡主听到外面阵阵的吵闹声,将手帕拽的愈发紧。
另一边的郊外驿站,满头白发的黄恒裕脸上脏兮兮的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肚子饿的绞痛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负责押送黄恒裕的两个益州府小吏,吃着酒肉嘴里道着对汴京的敬畏。
“还是汴京好,驿站这个时候还有炭烧。”
“谁说不是,官家脚下土都比别的地方金贵。”
高长吏策马赶到后,大步踏入亮出韩王府牌子与小吏交接。
稍胖一点的小吏嘿嘿一笑道:“好让大人知道咱们这是私差,既没有公文也没有信物,您把人提走,只亮一个牌子我回去不好交代。”
“我与你家大人有过几面之缘,我手书一封你带回去。”不想再此浪费时间的高长吏说着把身上挂着的荷包扯下来扔过去。
一路辛苦没油水的小吏颠了颠重量笑的真切了些,“大人太客气了。”转头问驿站要了笔墨。
等高长吏写完,小吏将锁着黄恒裕的钥匙留下离开。
捂着鼻子不愿靠近高长吏把钥匙丢过去。
“解开,跟我走。”
目光呆滞的黄恒裕用一只手解开脚上的锁链,踉跄的跟着骑马在前的高长吏。
进城门时守城的士兵查都没查让进。
排着队等进门的百姓默默让出路来不敢出声。
高长吏随意找了一家客栈,把黄恒裕扔进去浆洗。付完钱后,扔了句在此等着就离开。
热水碰到皮肤的那一刻,黄恒裕面容扭曲的忍着痛意。
晚上潘府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潘钰才要离开。
赵恒坐在马车上静静听潘钰讲女宾。
“来的人太多了,过年零散着见的今日都聚一块了,难为我母亲把人都照顾到了。”
回到府里,赵恒温柔的让潘钰去休息,自己转身去书房。
一直等着的高长吏求见问赵恒怎么安排黄恒裕。
才想起此人的赵恒随意道:“先找个地方让他住,明日让人问过刘娘子再定。”
废了不少功夫才把人带到汴京的高长吏心里升起失望。
王爷这里眼见着是有前途的,可路实在不知要怎么迈脚,他所做是心腹之事,升迁却没看到希望。
第二日,得到消息的刘娥直接要见黄恒裕。
换上新衣的黄恒裕来到小院整个人如惊弓之鸟的跪在刘娥面前。
刘娥让人都离开只留她二人在屋内。
“我愿意救你,是你姐姐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