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15

万堂镇有妖！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姜俏按耐不住好奇心，想要问蒋砚这城中的妖怪是谁？又是为何会出现在城中？夭姬仙长知道吗？……

但想着想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所以刚刚你明知道我被妖缠上了，也没想着叫醒我？”

蒋砚站直身子，低头俯视着姜俏道：“他杀不了你。”

蒋砚的话让姜俏不禁有些起疑，虽然方才在梦里，那个妖也是说什么时候未到，可是蒋砚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妖杀不了自己的呢？

“为何？”

蒋砚笑了笑，没准备接话。

姜俏见状赶忙拉住他的衣角，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杀不了我？”

蒋砚只是用视线扫了一眼姜俏，要表达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姜俏知道蒋砚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活着就是证明，“你快告诉我！”

蒋砚轻笑了一声，随后抬头看向天空，低声道：“又快十五了。”

“十五？”

姜俏跟着重复了一遍，还在思索蒋砚话里的意思时，蒋砚已经转身回了房间。

她看着蒋砚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蒋砚所说的十五是日期，还有三天就是月圆了！

说到月圆，姜俏倒是有些印象。

原书中曾提到过一次月圆之夜，但不是在万堂镇，而是在【凌云阁】。

那时因沾上魔族血液而被迫魔化的蒋砚在片刻后恢复神智，彼时的蒋砚还对他与原书男女主之间的感情抱有期望，所以心甘情愿地回到了施宇霄他们的阵营。

就这样，蒋砚跟着施宇霄与苓曦来到【凌云阁】，但苓曦却始终对蒋砚当时魔化的事耿耿于怀，并开始怀疑蒋砚留在他们身边的目的。

这时的施宇霄虽有些犹豫，却还是将此事坦白地禀告了师尊太虚子。

太虚子听后先是按兵不动，然后等到月圆之夜，蒋砚不受控制进入魔化状态，再将施宇霄及苓曦引到面前，让两人彻底看清蒋砚的真面目。

在魔化状态下的蒋砚彻底失去神智，趋于本能地直奔苓曦而去，也暴露了他一直以来隐瞒在内心的真实想法。

三人就此决裂！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半妖？”

姜俏跟在蒋砚的身后，语气很是惊讶。

如果是半妖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这个妖，平时是以正常人的形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就是说只要这个妖避开月圆之夜，平日里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份，那就算是夭姬仙长，也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蒋砚回头深深看了姜俏一眼，随口道：“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

半妖、半魔，其实这两种生物在这个世界并不常见。

一来无论是妖或是魔，与人结合后往往生下的只会是妖与魔。因为人类婴儿的身体太过虚弱，是没办法承受妖力或者魔力，所以普通的孩子一般只会胎死腹中；

二来是即便生下了半妖或是半魔，作为妖/魔族的一方，都会嫌弃这个孩子的血统不纯，而直接将其抹杀掉，就好比书中描写的蒋砚的遭遇一样。

能像蒋砚这样活下来，又习得法术的半妖或是半魔，基本不存在！

姜俏没有了理会蒋砚说的这句调侃的话，而是默默感叹了一句：“可若是他真在三日后对我动了手，不也就暴露了他自己？”

蒋砚嗤笑一声：“他都要杀了你，你还担心他的安危？”

“倒也不是担心，”姜俏摇了摇头，“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冒着风险非要这样做？”

蒋砚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姜俏，神色变得冷漠起来。

“怎么？你师尊没有告诉过你？半妖也是妖，是妖都没有好人！”

如此熟悉的台词从蒋砚的嘴里说出来，姜俏不觉心头一颤，心中那个因为太过荒谬已经被她否决过一次的猜想，再次冒了出来。

如果蒋砚真的是重生……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任务铁定完不成了？

“可就好像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一样，生为半妖，也不是他的错。”

姜俏说这话时声音越来越小，她看见蒋砚不断地向她靠近，眼神里满是不解，似乎想要弄明白她到底为何会说出这番话。

“难道不是吗？”

其实姜俏这样说，完全不是因为蒋砚是半魔而故意表现自己，所以她本该说得底气十足，却渐渐在蒋砚的注视下变得心虚起来。

蒋砚后知后觉地有些惊讶，似乎是看出了她并未说谎，但随即蒋砚的反应却让姜俏很是摸不着头脑。

“滚！”

“蒋砚？”

姜俏刚追了上去，蒋砚立马转身，一手掐着她的脖子道：“再跟过来我就杀了你！”

在强烈的窒息感中，姜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