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叫羡仙楼
着牙,整个人显得暴戾又愤怒。
若换萧牧白见到这样的沈琅,他一眼就会明白此时的沈琅任何人都惹不得,哪怕是他碰见这种情况估计都会至少掉层皮。
“琅儿,琅儿你怎么了?”
沉国声有些担忧但却并没有感到害怕,他没有见过女儿的这副模样,他觉得此刻的沉琅让他感到陌生。
“没,没事”
沈琅紧咬牙关憋了半天才维持理智忍住滔天的愤怒。
“阿爹,你快回去歇息吧,我今夜也累了,就先回房了”
沈琅转过身,她克制自己想毁灭一切的冲动径直向自己的房间内走去,她怕自己再晚一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想法。
“琅儿,你”
“哎”
沉国声还是放下了自己伸出去的手,他不知道为什么沉琅的表情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狠厉,但他却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思量再三他还是选择相信沉琅能处理好现在的一切,于是他默默在沉琅房前伫立片刻后,甩了甩袖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骗子,你竟敢骗我!那个劳什子赌约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你根本不相信我能收复失地,你只是想让我背着担子替你卖命!”
“庆宁帝,你要庆幸你死得早,否则我会想尽所有办法折磨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琅回到房间后便完全陷入了疯狂,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刺向自己的手腕,直到已经戳出个小窟窿,她才因为疼痛镇定了下来。
“可是我该怎么办,没有了卷宗我该怎么翻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天下人知道安平王府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大祁,对不起黎明百姓的事?”
沈琅的脑子乱成一团,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完全就是死局。
她找不到卷宗就翻不了案,所有相关的知情人士全部都被有计划地调离了京城或者直接就被杀掉,现在她找不到一丁点儿可以破局的希望。
可她需要还父母胞弟,以及安平王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一个清白,她必须要让真相大白。
疼,不仅是手腕在渗血,她的心也在疼,就连胸腔呼吸都在疼。
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战死的那场雪天,尖刀刺进她的身体,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不行,这是沉琅的身体,再怎么样至少也不能对不起沉琅,肯定还会有办法的。
她艰难地起身给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直到确定自己不会因为流血过多死掉,她再重重地躺回了床上。
“小姐,您怎么还不睡啊?”
春萝站在沈琅的房门外敲了敲房门,她看到老爷神色凝重地离开,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小姐又说了什么话惹得老爷不高兴。
再加上她不放心再过来察看时,又猛然听到房里传来剧烈的声响,一听就知道是小姐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马上就睡下了”
沈琅随意应付了春萝一句,但转念又想到她如今人在定陵。因为长时间没回来过所以对这里并不熟悉,因此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化解眼前的死局。
但春萝不一样,她肯定能知道点什么办法。
说干就干,沈琅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给春萝开门。
“小姐,您刚刚在房间里做什么了?”春萝提着灯笼不住地打着哈欠。
“春萝,你知道定陵哪里消息最灵通吗?”
沈琅的母亲在嫁给她父亲之前就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女侠客,沈琅的外祖父年轻时管着一个大帮派,里面有各种帮忙打探消息的人,因而大多数时候这些江湖组织的消息会流通得比朝廷更快。
“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这个奴婢不是很清楚,但奴婢知道有一个地方,据说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代价,那楼主就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不论什么都能得到,哪怕就是让死人复活都可以”
“能让死人复活?”
换做以前的沈琅肯定会觉得这简直荒谬,一听就知道是一些江湖骗子打着幌子招摇撞骗,但经历过一次重生的沈琅却居然对此有些动心。
“那是什么地方?”
“小姐你等春萝想想,好像是叫”
“羡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