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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类智慧的结晶。

乔潇试探性地敲了敲机房大门，为打消内部人员的疑虑，她全身正面都对着上方设置的摄像头，武器放在远处，挥挥空无一物的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毫无回应。

她继续敲门，但不是毫无章法，音量越大越好的敲法，而是有规律地先三下，停顿，再敲三下。

不知道信号塔被占领的时间有多久，里面的工作人员是否幸存。还是说，门只是恰好处于关闭状态，里面并没有人？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大门由内弹开。两位工作装的男子探出头来，打量着门外人的样子。他们双手背在身后，门只开了一条窄缝，明显处于戒备状态。

“先别紧张，丧尸已经被我……我们消灭了，你们可以查监控呀。”

两位工作人员仍然没有松懈，说道：“设备遭到破坏，断电情况下，没办法查看监控。”

哎呀，这不就尴尬了。

乔潇摆出善意的笑容，开始解释来到此处的原因。边讲边留意聿希，避免他一个激动冲上去，再吓着人家。

机房内还摆着汤没喝完的泡面，以及压缩饼干的残渣，应急照明灯闪着微弱的光亮，机箱整齐堆叠在四处，环境闭塞，造成一种奇异的压迫感。

工作人员表示，重要设备都在机房内，完好无损。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停电，既然丧尸已经被消灭干净，他们就能前去排查故障，重新运行。

不出一个小时，信号和网络恢复正常。

这边是正常了，抬眼一看，聿希不见踪影。乔潇追出去，发现原本堆积在门口的尸体，已经化作一摊残肢断臂。

他人还怪好的，知道找片空地，堆在一起呢。

“聿希，快出来。”乔潇叫道。

“聿希！”

放在半天之前，乔潇巴不得他赶紧走。虽说现在依旧没什么留恋之情，但心中的不安却逐渐增强。

循着草丛上的踩踏痕迹，乔潇一路跟过去。

正好目睹到花容失色的郑绻。在她的对面，是刚刚扯破了丧尸胸腔，从中掏出一颗心脏的聿希。

“你别过来——”郑绻尖叫道。

聿希根本没有说话，他捧着那颗尚在蠕动的心脏，将它举到眼前，与视线齐平。仿佛只有透过这颗心脏，他才能更好欣赏郑绻那张布满惊恐的脸。

乔潇一挥手，链锤缠绕住聿希的手腕。他没有挣扎，却是略一偏头，张口含住伸出的绳索，用牙齿轻轻摩擦。

“这样根本不管用，你哥哥他疯了！”郑绻喊。

“怕什么，队友在你眼前遇难都能当做没看见，我以为你是那种不会轻易动摇的类型呢。”聿希语气轻松。

郑绻面如死灰，更是说不出话来。

她和学弟一时大意，不慎被落单的丧尸盯上。原本三对一不至于劣势，可是偏偏遭到突袭，让他们错误预估了敌人数量。追赶途中，两个学弟已经折了一个。

在心理接近崩溃的时候，突然受到这种刺激，谁还能保持冷静呢。

说到底，聿希并没有属于这个世界中正常人的善恶观。

乔潇叹了口气。

这种心情该如何形容呢。好端端玩着游戏，公司内斗新策划空降，搅得玩法体系一团糟。玩家还必须哄着，因为新策划随时可能发癫，用删除账号数据库相要挟。

心累，就是很心累啊。

她猛地一扯链锤，向后拖拽。绳索勾住聿希的脖子，顺势将他带到地上。聿希的后脑重重磕到地上，但他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仰头看着乔潇越走越近。

“玩够了吧。”乔潇紧盯着他，低声说道。

她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枪，抵在聿希额头。

自从补充武器后，除了军刀之外，乔潇随身携带的东西还多了一把枪。考虑到子弹有限，她决定只在关键的时刻拿出来用。

遇到绑架犯时不算，没被丧尸贴脸进攻时不算，可在面对聿希时，她终于掏出了这把枪。

“算你给我面子，没有直接咬断绳子逃掉。不过很可惜，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对你充满感激。”

系统插进话来：

【宿主，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理论上，系统不能破坏任何游戏道具。就算聿希取代了我的权限，规则也是不会变的】

“看来你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呢。”枪口抵得更深。

“他是你哥哥，你能下得去手？”聿希表现得异常平静，就像在随口闲聊一样。

“乔疏桐已经死了，你非要赖着他的身体吗？”

“你丢下他逃走的那一天，在汽车的后备箱后面，我看见了一份过继协议书——写的是你的名字，乔潇。”

聿希像是在背诵某篇文章般，语调毫无起伏。说着说着，索性笑了出来。

“离开他的身体，我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