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2)

海薇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一见苏九月垂头丧气的，她连忙问道：“九月，你怎么了？”

她只是摇摇头，坐在了海薇的身畔。

海薇盯了她一会，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道：“你和盛阳怪怪的。昨天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一语中的，苏九月赶紧矢口否认。

“没有没有。只是我没睡好……”

“啊——那怪我。对不起啊，九月。”

苏九月掐起海薇的脸，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呢？嗯？”

“我可以帮你做宣传！”海薇的脸被她捏变了形，声音都变得好笑起来。

“求之不得！这次你又要带几个朋友来？”

海薇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

苏九月嫌弃地瞪了她一眼。

海薇抱住她的胳膊，讨好地说：“哎呀，九月，你别瞧不起这一个人。她也许能给你带来几万顾客呢！”

“海薇。”苏九月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这是要给我带个投资商来啊。莫非你傍上大款了？”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苏九月的腰：“说正经的呢！”

海薇打开博客，点开了特别关心。

“我给你看这个——”

苏九月好奇地凑上前去，惊呼道：“这个，不是你很喜欢的主播吗？你跟她……聊上了？！”

“嘿嘿。”海薇得意地扬起小脸蛋，拍拍苏九月的后背，“怎么样？我想办法把她给你带过来！”

一提到秋眉，海薇便又刹不住车了。

她兴冲冲地点开秋眉的博客，激动地跟苏九月讲起了秋眉的化妆穿搭之道。

两个姑娘聊得热火朝天，谁都没听到盛阳出门的声响。

“对了！海薇，你的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吗？”苏九月转头问道。

海薇眨眨眼：“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客户总要给设计师说些需求吧。”

“我想要……”海薇沉思片刻，一拍巴掌，“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的首饰！”

苏九月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面对这种模棱两可的要求，设计师表示只想把客户一脚踹出去……

“哎呀，我又不懂这些。”说着，她再次抱住了苏九月的手臂，笑嘻嘻地说，“再说了，你设计的东西，我有不喜欢的吗？”

“你这小嘴还真是甜啊！”

“那可不，不然我就没有生日礼物了！”

“就因为有求于我是吧？呵，女人！”

于是两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咋咋呼呼聊起了别的话题。

——

盛阳从药店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启明？你怎么在这？”

方启明抽着烟，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他似乎并不意外在这里看见盛阳，而是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白雾。

“可能和你在这的原因差不多。”

盛阳见他脸色阴沉，表情收了几分。

“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怎么了？”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很快得到回答。

方启明一直沉默到抽完最后一口。

朦胧的烟雾飘飘扬扬。盛阳随手扇开，看见他的眼神里尽是挣扎。

“盛阳，”他顿了顿，握紧拳头才开口，“咱俩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就直接问了。”

“问。”

“是不是你托人让海薇进的团？”

“是啊。”

“是不是你托人让她当首席？”

“是啊。”

方启明笑了。

“盛阳。你喜欢的姑娘……是海薇？”

“是……”不对，盛阳一头雾水，“啊？”

他困惑地盯了方启明许久，然后慢慢从那个心痛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海薇说过她喜欢方启明。莫非……

“你也喜欢海薇？”盛阳拧了拧眉，试探性地问道。

“是啊。”方启明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勉强地摆出一个笑容，“幸亏我知道的早，现在还收得住。”

收？

盛阳不解：为什么要收？

方启明沉沉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解释。

“盛阳。秋眉的事，你容忍我那么多。这一次……我不想跟你争。你放心好了，我会很快整理好……”

“哦——”盛阳总算是明白过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冷落海薇，是这个原因啊。”

方启明愧疚地垂下头，将手中的解酒药递给盛阳：“把这个也带过去吧，就说是乐团的人买给她的。”

盛阳气愤地推开他的手。

“你知道海薇昨天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