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
先一步,硬挺板正地拍倒在地,扑起了数丈花雨。
察觉主人的用意,手边同样剩下极淡剑光的挣脱有模有样地学,在纷扬的落花盖住剑身时,麻溜灭掉——装死。
完全躺平乖巧等待教育的虞渊一句话也不敢说,都已经做好打就站稳骂就听训的准备。
结果她将他扶起,什么也没说,白着一张脸,第一件事是去探他的脉。
他吓到她了。
蒙了薄云的月光不如来时的亮,那张藏在鎏灵缚仙衣下的小脸,此刻鼻尖和眼尾红红的,嘴唇以及搭在他腕间的手都在轻颤。
确认过他的状况后,又闷着头一言不发地去拍他身上沾的花瓣。
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的虞渊完全是懵的,因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心里直骂自己是混蛋,怎么把不染俗尘的神明折磨成这副样子的同时,又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哄,更恨不得把心剖开捧到她面前。
“我没事的,没事的,你看。”他笨拙地将她微凉的手纳进掌心,用剩下不到一成的灵力,维持表面的安然无恙去安慰她。
鹤眠负气挣了两下,当真去分辨他话的真假。
应该是还要再说点什么好听的话的,反复斟酌疼哄的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天就出了异象。
两人不约而同望去。
灵力涤荡过的穹宇下,漫天星辉如雨般下落,三山五地飞升起无数破碎的仙灵碎片,彼此交错,穿插。
慢慢在明心宗的方向,勾勒出桃源境上那老神树的轮廓,以及三根分别指向三处神庙的根脉。
其中最近的一根,正正指着的,便是望鸢城神庙的位置。
无声对视一眼,鹤眠从他掌心抽回手,打散了异象,倔强地搀扶起他,哽噎道,“走,我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