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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他的饮食习惯。

这种亲密，无法不让人重新定义pippo对于viola的重要。

而保罗，只有在绝对私人的场合下，才能忘记一切合理合法合乎道德，再一次模糊重要和亲密的边界，自欺欺人地接受viola的亲吻。

——这让他像是一个诱骗女孩的混蛋。

哦，或许，从他没有拒绝viola的亲吻时，他就已经是了。

他把viola带上了一条根本不能被世俗包容的道路，而不喜欢回头、回头也只是在看保罗的viola自然也不会发现这一切。

保罗教会viola说话、写字、踢球，还有爱——他让viola爱上米兰，爱上足球，现在，他也在让viola爱上自己。

viola从不怀疑保罗的一切，也几乎没有反对过保罗的提议，除了——pippo。

“既然爱我的话，为什么还要爱pippo呢？”那个下午，马尔蒂尼不是没试探着想要把那些慢慢说给viola听，但是viola眨了眨眼睛，手掌贴着他的脸颊，嘴唇碰到他的眼皮：“保罗，那你为什么爱我的同时也要爱米兰呢？”

……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viola反问，“我爱pippo，是因为我爱米兰呀。看到他穿着米兰的球衣，为米兰进球、得分，我就觉得很高兴，看他就很高兴，和他在一起就会很高兴。”

“既然这样的话，无论是哪个米兰人都可以吗？比利，舍瓦，他们都可以吗？”

viola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是pippo先和我说了喜欢，先来后到的话，我也应该先答应pippo。”

viola把喜欢和爱说得那么轻飘飘，像在过家家。因为他是第一个，所以先拿到了号码牌，我要先和他一起玩——好像viola只是在接待一个普通的玩伴。

她对于情感的感知上敏锐得过分，但在定义上又幼稚得像还在幼稚园学说话的小孩。

“那么，如果是其他米兰人先对你说喜欢呢？”

保罗想说，如果是我先说喜欢呢？

“我不知道。”viola松开支撑的那只手，整个人趴在保罗身上，依恋地蹭了蹭保罗的侧颈，“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喜欢和喜欢，爱和爱，也是有不一样的。就像保罗爱米兰和爱我，也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所以我喜欢pippo，但我爱保罗呀。是不一样的。”

“我更重要吗？”

“保罗——”viola拖长了声音，哼哼两声表示不满，“我说过很多遍啦，保罗是最重要的，不可以被比较的，无论怎么二选一我都一定会选保罗的。”

“那我和pippo二选一也是吗？”

“当然。”

“那lili可以为了我和pippo分手吗？”

“不行。”

……

保罗的手原本在无意识地抚摸着viola背后的长发，柔软的发丝末梢卷曲着缠绕在他的手指上，短暂的僵硬之后动作欲盖弥彰，匆忙之下外力的拉扯绷紧了发丝，手指被勒出一圈红色的痕迹。

像强行戴上不合尺寸的戒指后箍出的印子。

“为什么？”他轻轻地问。

“因为pippo也没做错什么，而且，保罗也没有理由让我和他分手呀。”于是，viola又变回那个感知敏锐的情绪小雷达了，“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不喜欢需要。

“pippo喜欢我，我也喜欢pippo。”

怎么会没有理由。

保罗深深地凝视着毫无所知的viola，长久的注视，仿佛时间都一起静止。

睫毛闪过两三个回合，蝴蝶努力甩干尾翅上的露水，潮湿的薄雾渐渐散去，轻柔的晚风带来浅淡的花香，包裹着一切。

“我也喜欢lili。”保罗这样笑着说，鼻尖抵着viola的，声音低得就像是蝴蝶振翅时几不可闻的嗡鸣，“亲亲我吧。”

“好呀。”

水汽沾连，翅膀停振，蓝色的蝴蝶跌进一片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