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不如她
这个故事呀!还有下半段:那人把女孩子打的气绝,随后就将女孩丢进山湾乱葬岗里,他哪里知道女孩天生就有起死回生的治愈能力,女孩在乱葬岗醒了过来,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拆散了,痛感任就保留,她无力发出一点点声音,只能感受着自己与周围的尸体一起散发出恶臭,慢慢的天气转寒,皇城下了好大的雪,寒冷封住了山湾的尸臭,也慢慢的带走女孩身上点点温热,她能感受到自己四肢正在僵硬,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也能感受到山间的野兽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她的皮肉,那一刻满腔的痛苦化成了淡然,她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等在醒来时已经在沈府了,那些大人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说她忘记了。
痛可能会被深埋,怎会被忘怀,只要一些相似的画面就会让她感到窒息。
晚间的风很大,猛地灌进了阁楼,沈君安迎风望着热闹非凡的街巷,一时间也感悟人的悲欢并不相同,她也想试着融入尘世,但18年的苦痛又将她驱逐。
冷风吹散本就不重的酒气,沈君安想着也该离去,才打开门就见阿宣提着一盏莲花灯依着门框,狐狸面具遮不住少年郎的英气,见到她时,他眼中的寒意被深邃代替,他好像等了她许久。
沈君安没想过他在等她,斗笠长长的帽帘掩饰住了她动容的情绪,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萧星穆将手中的莲花灯塞进她的手里:“我自小在山中修习,我也第一次感受这皇城中的热闹,听他们说重阳节赏花灯,这灯不知你可否喜欢?”
另一只端着白玉栀子花的手朝她晃了晃:“这个有些重,我先替你端着。”
听完沈君安说的故事,萧星穆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冲进街市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找到推着车卖花的老伯,他想要将她所喜之物都给她,老伯猜到他是买给带着斗笠的清丽女子,随口道:“重阳节女子会将喜欢花灯送给心爱的男子。”
他想着他送给她也一样,他也只希望她看到花灯时能减轻一些人群汹涌时带给她的那些苦痛。
沈君安看着那盆栀子花,握花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心中满是动容和欢喜:“喜欢。”
斗笠太长,萧星穆看不清沈君安的情绪,听她说喜欢,他嘴角慢慢扬起,轻声:“君安,可要去转转。”
沈君安压着嗓子里动容的有些发抖的声音:“好。”
萧星穆伸出左手递到她跟前,语气依旧温柔“可以拽住我的袖口,只要你不松手,我都会在。”
“就算你松手了,我还是会在。”浅笑一下又补了一句。
沈君安眼中满是动容,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小猫似得一只手紧拽了阿宣的衣角,一只手提着花灯,紧紧的跟着他步伐。
长街繁花似锦,漫天灯火星星点点,但萧星穆眼中独容得下她,他带着她走到客栈右侧猜灯谜的摊铺前,站的老远都能听到老板喊道:“解灯谜者得花灯。”
沈君安掀起帽帘一角,远远的就见一个狮子头花灯扎的极好,灵动可爱,她轻轻的拽了拽萧星穆的衣角,萧星穆侧头倾向她,她踮起脚尖与他耳语。
姑娘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撩的萧星穆耳垂泛红,听清她的话,他对摊位上的老板高声道:“二列左三,我试试。”声音浑厚极为好听。
猜灯谜进行的如火如荼,萧星穆一嗓子将众人的情绪带到了高潮。
老板高声念着狮子灯下的木牌:“千形万象竟还空,映水藏山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
“打一物。”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萧星穆倒也想到这是何物,不过不想坏了沈君安的兴致,沈君安也只是沉思片刻就得出了答案,她仰头在萧星穆耳边轻语,萧星穆也是会心一笑,讲出答案:“云。”
老板连道是,众人也是赞声连连,老板也是个有眼力劲的,将狮子灯拿下交进沈君安手中。
沈君安摸了摸狮子头上的福字,满是真诚的将灯塞进萧星穆手里:“送给你,愿阿宣往后每日都能喜笑满颜,余生平安顺遂。”
萧星穆提着花灯,眼底是收不住的欣喜,他不知道她是否知晓民间习俗,他不想多问,就只当是她知晓。
她说:“阿宣,我们也是放天灯好不好?”
“好。”他不犹豫。
街市向上的尽头是一处可以俯视街景的宽阔的平原,男男女女都在此祈愿,沈君安两人同放一盏花灯,她大大方方的在天灯一侧落下娟秀的字迹:愿所爱之人得偿所愿,愿所念之人前路辉煌。
落笔收尾,抬首时只见萧星穆还在奋笔,但字形极小看不清写了什么,沈君安猫着腰侧着头想要偷看,被萧星穆抓了现行,还好是斗笠长掩饰住了沈君安的无措,只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掩饰自己的尴尬。
萧星穆倒是不怒,只是轻笑。
天灯一侧行云流水的小字:愿卿所爱之人皆得圆满,所念之人年年岁岁似花开,往后经年苦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