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刚好
然,但也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回应她的热烈。乔雨麦舔舔嘴唇,竟有些上瘾,嗯,这感觉不错啊。
那个周末,是一年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周末,可对乔雨麦来说,却是她这一生无数个周末中,最念念不忘的。
长途汽车上挽着手臂靠在肩膀看窗外风景掠过,夕阳画出山峦起伏的形状,一层叠着一层绵延至天际。
十指相扣走过西塘古镇的石板桥,听流水潺潺淌过石墩,青砖绿瓦伴着人间烟火气,伸手抚摸属于千年的岁月痕迹。
午后溪边长椅头枕他腿上听同一个耳麦,抬起手看万丈光芒从指尖穿过,感受金色时光的流淌。
酒吧里听着老歌轻轻哼唱碰杯,人来人往中无所顾忌拥抱亲吻。深夜客栈昏暗的灯光下畅谈彻夜,在彼此的面前袒露过去的快乐和痛苦,看着对方瞳孔里的自己微笑亦或是流泪,把最脆弱最坚强的一面都展现给对方。
那个周末,风声呼呼吹过耳边,带走了她所有的不愉快,好似在走向灿烂无边的未来。
那个周末,阳光刚好,微风刚好,身边的人也刚刚好,地点、气候、风景,都美得像偶像剧。乔雨麦肆无忌惮的欢笑着,张开双臂拥抱这斑斓绚烂的时光,就如同身陷一场光影交织的童话,只愿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微笑始终挂在她的脸上,没有空虚,没有烦恼,没有疲惫,甚至没有过往和将来,只有那刻的欢声笑语和淡淡忧伤。
那段时光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到怎么样度过都会是一场遗憾。
多年以后,乔雨麦反思自己之所以迟迟不能释怀,可能是他出现在她爱意最纯净最浓烈的时候,曾经那么真切的拥有过,但却如手中的细沙,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它从指缝流走。
此刻,看着伤痕累累的元之微,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深深叹了口气。
“你还好吧?衙门就不管了?”乔雨麦问道。也难怪他咽不下这口气,换成是她,也非得讨个说法。
元之微冷笑一声,“官官相护,哪有平民百姓申冤的地方。”
“你要不请个律师,哦,状师,帮你打打官司。”
“没用的,别说我请不起,就是请得起也没人敢接这状子。”元之微经历这么一回,算是看透了。
“这世道怎么都一样呢。那就这么算了?”乔雨麦也愤愤不平。
“能怎么办呢?我一笔一笔记着吧,等有能力了再加倍讨回来。昨天你鼎力相助,今天又来看我,还能这么说,我真是感激不尽。”元之微动情的说道。
乔雨麦心想,这元之微虽然饱读诗书,但也不迂腐。“你能这么想就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记住你现在无助的样子,然后疯狂的努力吧!我就怕你钻牛角尖。”
元之微露出了笑容,看着她说道:“你这出口成章的,女子中真不多见,经你这么一开导,心情好多了,要不还真是憋屈。”
“行了,你没事就好,那我走啦!”乔雨麦看他状态还行,心也放了下来。
人在脆弱无助的时候,是经不起安慰的,只是两次见面,元之微已被深深吸引。只是自己这落魄的样子,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婉儿,我们还会见面吗?”
起身走到门边的乔雨麦听到这句话,停了片刻,又转身回来,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道:“会的,你好好活着啊!”
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她的热烈直白和指尖传来的温暖让元之微再次沦陷。乔雨麦回家的路上,自己也哑然失笑,原来问“我们还会见面吗?”这句话最多的是她。她和元之微在这一世好像调了个个,他成了那个自卑敏感、骄傲自尊又对她一无所知的人。而她好像掌握着这份感情的主动权。
回到家里,走进院子就听到正堂传来一个男子响亮的说话声。“为人父母,不管不教,成何体统。”
这不陈贡吗,他跑家里来干嘛呢?
崔户小心翼翼的回答:“陈公子,管肯定是管了,但女大不由人,小女性格你最清楚,有些话她听不进去。”
陈贡冷冷的说道:“她刁蛮任性没问题,可是这不守妇道的,我陈家丢不起这人,这样我可要退婚了。”
乔雨麦一听,还有这好事,自己还愁着怎么退婚,就没往陈家主动退婚方面想。对啊,自己摆烂,他们看不上不就被动退婚了嘛。不由心花怒放。
“说谁不守妇道呢?”她边说边走进正堂。看到陈贡就坐在正中间主位上,仰靠椅背,两腿叉开,一副睥睨下人的模样。崔户夫妇就在旁边,只坐半个屁股,身板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两个上课的小学生。
“你去哪了?”看到她进来,陈贡坐起身来。
“你管得着吗?”乔雨麦回怼道。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陈贡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知道你还问,有病啊!”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