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
知道他刚才是不是故意的,他打开窗户,轻浮飘渺地看过去无所谓道:“你自己查吧。”
车子丝滑地开进一条熟悉的林荫小道。从穿过数栋单元小区楼再到数座大别墅,车子驶进里面一个独立别墅停车库门口。
祁亦帆停好车后利索地拨下车钥匙从驾使位上下来,闪现到后座车门口。
刚开车门出来一半身的沈彦希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了回去,将他的双手擒在一起,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扑在了他的身上。
“祁……”他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弹出他的名字,“……亦帆!”
他腿直接跨在身下的人腰旁,死死把他手擒住压在黑皮座椅上,然后另一只手则拿捏住他细嫩的腰,他的五只长指如弹奏钢琴般顺着他的腰摸索到他的下巴才停下。
沈彦希被他戏弄得一阵搔痒,脸颊泛红,表情难耐。
看着刚刚给他摆谱的沈彦希瞬间成了一只受戏弄的小猫,祁亦帆嘴角拂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祁亦帆!”还没给他说出后面的字的机会。
祁亦帆捏在他下巴的手一把将他斜侧的脸掰正,自个头按了下去。
唇舌交接,滋水慢流,沈彦希上面扣紧的双手在替他不停的呻/吟。
祁亦帆亲的更加凶,沈彦希直接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一股铁锈的苦味在两张嘴里漫开,祁亦帆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将血贯进他的嘴里,粗暴,强势,交缠不休……
祁亦帆接通他小姨的电话,一个温柔悦耳的妇人声音传来:“小帆。到哪啦?”
“来了。在门口。”祁亦帆用指腹擦过被咬破了的下唇。
“好——,妹妹在外面,等会把她一起带进来吃饭。”
“嗯。”
电话一挂,他立马看向坐在车内嘴唇红肿,一脸怨气的沈彦希,他底头最后落了个吻在他鼻间上,迅速闪开,背靠车门,果断道:“下车!”
沈彦希是被他拽下来的,一直到大门口才松手。
“小悦!”
叫小悦的小女孩转过头,看到门口这两个人时,她忙乱地从自行车上爬下来,笨重的跑过来,嘻嘻喊道:“哥哥!”
“走,进去吃饭。”祁亦帆一把抱起小悦,看着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沈彦希,又牵起他的手往前走。
小女孩什么也不懂,就甜甜傻笑,她指着祁亦帆的下唇,好奇地问道:“哥哥怎么受伤啦?”
祁亦帆瞟了眼旁边的沈彦希,沈彦希连忙扭过头,他对小悦笑着道:“一只花蝴蝶咬的。”
“哦——”
小悦尾音拖的很长,双手搂着祁亦帆的脖子,半睁着一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从他的后背探去看了沈彦希一眼,瞄准到他红润的嘴唇。
三个高低起伏的背影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别墅里。
“呼——”
死寂黑暗的空间里上下不稳的呼吸声与心跳同步。
长刃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打在尸体上,秦谁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他一脚一脚踩上尸体,连条能走的路都没有。
他撑在大门上,撕裂着手中破烂的刀口将门扯开——
天已经渐黑,一片阴沉的浅蓝,还有一边黑得见底。
“二爷!”
七个暗卫从不同方位的树上跳下,单膝跪地,中间那个率先起了身。
“您的伤?”
这位上了年纪的见机上前一把搀住他。
“没事。”秦谁唇色苍白,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长短不一的刀横交错遍体,喘息道,“方叔。”
“在。”
秦谁的血还在不停的流,脚下这块枯叶地已染成暗红的一片,他左手握住的长刃巧妙地缩回成一把小飞镖,转而插回腰间的皮带上。
他的威摄依旧不减分毫,发号施令道:
“从今天起,直到回去你们全部去许知行身边。”
“二爷!”方回山扯住他,制止道,“暗卫是专门效忠于你一人的。”
“是我的话听不懂吗?”秦谁抬高音亮,“实施我的命令,去保护许知行,就是效忠于我。”
虽然还是想抗绝,但方回山仍硬底下了头,“是!”
秦谁挥开他的手,一个人脱着这副残破的躯体绕过暗卫,只身往树林里走,夜幕彻底降临,他再次与黑夜融为一体,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脚下的路沿线出一条红色的血路,这是他走过无数次的路,用别人的,用自己的血铺出来的。
“二爷!”
司机看见他时,人都吓破胆了,焦急地下车来将他扶到车上。秦谁虚弱的毫无刚才那股盛气凌人的生气,平缓道:“去站点。”
“好,好,好。”司机驾上车踩着油门就跑,他连连回头看,时不时往反视镜里瞅,急缓道,“爷要不要通知阿卡哥?”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