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观
刘大强更懵。
这些年,他是有和亲娘亲大哥写信联系,但他真没叫亲娘来。
亲娘一来,不就啥都露馅了。
所以到底是谁模仿了他的笔迹,把他亲娘骗来了。
刘自牧在家悠闲喝粥,深藏功与名。
这回是受奶奶所托,奶奶编,他下笔。
原来奶奶早就知道刘大强和那边亲人在通信。
这可炸了马蜂窝。
之前刘大强还说自己啥也不记得了。
现在亲娘都被他叫来了。
陶亦秋带着孙子孙女,儿子儿媳,还有没正式加入刘家的温思远主动当背景板,一块去刘大强家堵门。
刘大强没想到陶亦秋这样的讲究人会上门要抚养费。
要不就以后每年给赡养粮。
刘大强的亲娘是个泼辣的,张口那叫一个脏。
“温思远,去县城报公安,有人怒骂家属。顺便再告诉公安,当年有人碰瓷军人,请求上面严肃处理。”
刘大强怕了,当年他已经六岁,是家里老小,爹知道自个得了重病活不长了,就买了张票,带着他上车,准备讹个有钱的,让那人把他收养了。
不幸,也是幸运,那辆火车上有人想搞刺杀,他爹用尽所有力气扑过去,帮那个穿军装的挡了一下。
之后他爹被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
他也被那位军人领养,过上了好日子。
生怕被抛弃,他就大冬天站在窗口吹风,病了一场后,假装失忆。
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养父养母就不怕养不熟他了。
但他始终和养母之间隔着一层。
他总觉得自己被养母看得透透的。
只是因为不忍,才勉强养着他。
这会儿,陶亦秋提到当年事,难道是查到什么了?
刘大强还没说话,亲娘抢在了前头,“我家老头子为了救你丈夫死的,你就该帮我们养孩子,连你们家的东西都得分我儿子一半,这是你们欠我们家的。”
陶亦秋从褂子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刘秉成啊刘秉成,幸好你还留了一手。思远,这是当年的调查结果,盖了戳的,去报公安时带上。”
温思远双手接过,但没走。
万一陶奶还有事交代了,他得时刻候着,刷陶奶好感的时机可不多。
再说,刘大强算计的可是小姑娘家。
刘大强的亲娘也怕了。
他们没想到,当年的事竟然会被人查出来,却隔着这么多年才说。
“娘,我给赡养粮,就按咱庄里规矩来。”
见刘大强还算上道,陶亦秋也没咄咄逼人。
摆摆手,让小孙子把写好的断亲书拿出来。
等刘大强签好。
陶亦秋不忘提醒道:“把姓改了,我嫌你姓刘晦气。”
再摆手,刘自牧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明,赡养粮要给二十年,粗粮多少,细粮多少,标注的明明白白。
刘大强能怎么办,签字呗。
刘大强更知道,今天过后,庄里不会再让他继续当记分员。
烈士家属的种种照顾,今后与他无关。
对了,他还有闺女,把闺女嫁个给彩礼高的,一百就行,够他花上两年。
得到目的,陶亦秋带着一家老小浩浩荡荡地来,悠哉游哉地走。
在刘大强家门口看完热闹的乡民,一哄而散,回家吃早饭去。
快入冬了,地里活不多,咸鱼还在有条不紊地做着,晒着,卖着。
山上的人逐渐变多,捡柴,捡野果子,那群娃娃依旧跟着刘青青采草药。
刘青青懂草药的事,在庄里也渐渐传开。
十一二岁的大孩子,周末不上学时,也跟着小娃娃们一块采草药。
虽然挣得不多,但比在地里干活强。
一连串的热闹归为平静。
大家伙越来越少提起钱家大人啥时候能回来时,周倩回来了。
回庄先问她婆婆去哪里。
庄里人就纳闷了,你婆婆不是被抓走了吗?
周倩皱眉回道:“她被抓进去三天,就被放了,就是她写的举报信。”
庄里没人信,谁都知道郑生霞不会写字,要不她一个哑巴,说不出来,又用手比划不出来时,早就拿小木棍在地上划拉字了。
周知青这瞎话,编的越来越不用心。
周倩要急死了,她现在说真话,但根本没人相信。
她要离婚,钱家成这样了,她还留在钱家干嘛,不如搬回知青所,还能集体搭伙做饭,不用照顾这几个小的。
她找到杨老三,求杨老三开信证明,她和钱红文的婚姻关系已结束。
杨老三当然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