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
人情。”
温思远点头,这时,已走到门边,开门,转头挥手,关门,离开。
等回到柳树庄大队,知青们才起床。
这段时间,郑秀秀偶尔会和温思远搭话,所以语气随意地问道:“这么早骑着自行车干嘛去了?”
“给青青摘花,送去了。”
温思远答得那叫一个丝滑。
正在院里洗漱的郑秀秀,笑得一脸暧昧。
“那我晌午得去青青那看看,咱温知青一大早能摘到多漂亮的花。”
“郑知青,女同志要自重,什么就说咱”
又是陈红军。
这段时间,郑秀秀真是受够了,她心里的善良大哥哥,越来越像她爹,张口闭口就是教训,他以为他是谁。
以前她看陈红军,像她娘在看庙里的佛像,现在她看陈红军,像她娘做的乳豆腐,还没靠近,就能闻见臭味。
这一个多月来,就没听见陈红军说她一句好话。
青青教的都是错的。
但她得感谢青青让她看清了陈红军。
她只是稍稍冷落了他,他每次看她的眼神却充满哀怨和愤怒。
还老阴阳怪气。
“温知青,是我小姐妹的对象,以后就是我妹夫,我说一句咱怎么了,温知青都没说话了,管你啥事了!”
郑秀秀翻了个白眼,拿着水盆,打算绕过站在堂屋门口的陈红军,进屋。
没想到这人还赶拦住她。
“郑知青,你别和刘青青玩了,你都跟她学坏了,以前你可不会翻白眼。”
换了件褂子,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刘家吃早饭的温思远,本不想搭理这俩人的口水官司,但诋毁小姑娘,他可不能当哑巴。
“陈知青还请说清楚,什么叫跟着青青学坏?”
这阴森森的语气,吓得陈红军一激灵,这才想起来,他一时嘴快,惹了知青所男煞星。
虽然这位煞星,最近没发过飙,出过手,脸色还比之前温和许多,但他心底的恐惧早扎了根。
尽管假装镇定,说出来的话,却颤巍巍地,“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刘同志那样的,挺好。但郑知青要是学了,以后可能嫁不出去。”
郑秀秀被气笑了,转头,朝温思远摆摆手,“温知青你去找青青吃饭吧,这个自以为是的,我处理。”
温思远继续推着自行车往外走,语气淡淡地道:“太轻,可别怨我亲自动手,能活,但三个月内活不好。”
郑秀秀豪爽应好。
温思远出了大门,骑车往南走。
郑秀秀转回头,和陈红军面对面,还没开口呢,就有一个更不长眼的插话道:“郑知青,陈知青也是为你好,谁会喜欢一个爱翻白眼的女同志。”
郑秀秀侧头,哦,原来是赵玉竹。
走了个周倩,赵玉竹顶上缺了,装柔弱,扮善良,还爱拉帮结派,当头头。
“你帮他说话啊,原来你们俩早就谈上了。那你得好好管管你对象,别让他总盯着别的女同志,我能金盆洗手不出手了,但我能找公安叔叔帮我处理流氓啊。是不是,陈流氓。”
郑秀秀说完,错步想进屋。
原来把陈红军和别人凑成一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轻松。
“郑秀秀你说清楚,我怎么就流氓了?”
“本想给你留点脸,你争着不要脸,你说,我和你啥关系,屁关系没有,管东管西,我觉得被骚扰了,就是骚扰。你觉得不是,咱就去公安那评理。”
话落,有人冒头开始和稀泥。
无非就是别啥事都找公安,女同志还是别把这事闹大,什么陈知青也是好心,就是嘴巴笨了点。
话里话外,就是她事精,还不知好歹。
郑秀秀本觉得不耐,被劝过了,心底的无名火就开始往外窜,眼刀子扫过一圈,沉声道:“喜欢天天被陈知青这样的教做人,陈知青,来给你找了这么多学生,你好好教,尤其是女学生,好好教她们怎么做才更容易被嫁出去。”
陈红军被说得,脸色涨红,他在郑秀秀嘴里成什么了,爱嚼舌根,爱指手画脚的长舌妇?
“郑秀秀你别忘了,你跟我告……”
郑秀秀立马更大声,截断陈红军的曝光,“我忘了什么,对,我忘了陈知青曾告诉我别和他交情,我俩虽然以前是同学,但根本不熟,不是吗?陈知青。”
被这么一噎,陈红军回过神来,是啊,是他拒绝了郑秀秀。
但现在追着郑秀秀不放的,也是他。
别人会怎么看他。
见陈红军眼神呆滞,彻底没了精气神,郑秀秀端着盆顺利进屋。
谁还想凑到她耳边嘚不得,她几个眼神杀过去,周围瞬间安静。
陈红军身边还有几个劝他别多管闲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