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
说的,正好是刘君谦感兴趣的,草药炮制好要卖到京市中医院的事。
原来京市中医院的院长和温家是邻居
但温思远只跟着姜叔学了穴道,不懂草药。
他提供人脉,采草药和炮制的活还得麻烦刘青青。
温思远提出可以让娃娃们帮忙采草药。
按照县城中药店的价格结算。
其中较名贵的,咱可以寄给姜叔。
中间的差价,又是一笔收入。
提议得到方桌旁人员全票通过。
刘青青觉得这事,需征得师傅同意,不能他们这干得热闹,却让师傅蒙在鼓里。
这事,刘木森主动开口,明早去中药店送草药时,他和王大哥提。
他和王治唠得可好了,他叫王治大哥,王治喊他老弟。
刘君谦特想加入方桌旁的唠嗑。
洗碗的速度一再加快,他这边刚洗完,往方桌那边迈出的脚步还没落地,那边,方桌旁一个个起身,准备送客。
刘君谦觉得今个自己命不好。
他急需月亮落上,太阳重生,今个的倒霉能快点过去。
只见奶奶没动,爹娘迎着温思远往外走。
刘青青也想跟上,却被走过来的刘君谦拉住,“温知青就一个人,我和爹娘送就行,你和二弟回屋歇着吧。”
这小大人的语气,惹得刘青青想笑。
但大弟弟说得对,送个人而已,不用全家出动。
她就听弟弟安排,睡觉前,送弟弟一份好心情。
果然,她的听话,让大弟嘴角的苦笑变得欢快。
温思远被迎到大门口,转头朝里面瞧,小没良心的,弟弟一劝,既然真的不来送他。
“阿远,有空就来家里吃饭,你在知青所一个人开火做饭,忙活半天就一个人吃,多麻烦。”
“就是,思远啊,想吃什么告诉婶子,婶子给你做。还有你想吃什么菜了,不用打招呼,自个去菜院里摘。”
站在爹娘身后的刘君谦,刚升起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这是女方爹娘吗?
明明是男方家间谍,专门引狼入室,祸祸自家闺女。
“刘叔,金婶,你们不嫌烦,我就常来吃。”
话落。
刘君谦撇着嘴嘟囔,:“我家穷,可没那么多粮食让外人造。”
温思远温和回道:“我带粮来。”
“刘君谦,你是不是找打!”金大红转头吼完儿子,瞬间变脸,看向温思远时,十分亲切:“思远啊,你放心来,婶子家还没穷到,多张嘴就揭不开锅。”
“婶子,没跟您客气,我一个人做饭确实麻烦,总来家里蹭饭,我也不好意思,带粮食来,我就好意思和婶子家搭伙吃了。”
“想搭伙,知青所十几个人随便你挑。”语气阴阳怪气。
话落,刘君谦又被亲娘吼了。
吼完,被亲娘揪着耳朵,回屋了。
刘木森指指大儿子,对温思远充满歉意地说:“别往心里去,他那张嘴就是闲不住,啥也往外叭叭。”
“刘叔,没事,君谦挺好的。”温思远是真觉得刘君谦性格挺好,对姐姐也好。他对小姑娘心思,作为弟弟,刘君谦对他有敌意,他觉得挺欣慰。
虽然是弟弟,却把自己当哥哥,那护犊子的样,挺有责任感。
“刘叔,你也回去吧,我走了。”
“行,路上小心点,我骑回来的自行车,放知青所的西墙角了。”
走出几步的温思远转头,朝刘木森说:“知道了刘叔。”
然后转回头,继续往黑暗中前行。
天黑得彻底,今晚的月亮十分害羞,这会儿,彻底躲在云层里不出来,星星们也玩起了躲猫猫。
温思远抬头望天,明天是个阴天,今个有点降温,风越吹越大。
被风吹动的黑色像流动的绳索,试图将他捆绑,但碰到他后却又弹开。
温思远单手抄兜,轻蔑一笑,不就是天黑,他越来越不怕了。
见温思远已走远,刘木森也转身回家。
插好大门,刚进堂屋,就见媳妇在等他,其他人都洗漱完回自个屋。
“跟我进屋。”
听媳妇这么说,刘木森乐了,吹灭堂屋的油灯。
进屋,火急火燎地拉着媳妇往炕上倒,然后就悲剧了。
毫无防备的他,被媳妇全力一推,腿脚没站稳,屁股着地,随后双手落地,狼狈之极。
“媳妇,你干嘛!”
“我还问你要干嘛!”
“干事!”刘木森拍拍手,坚强地自己起身,又往媳妇这边凑。
“我让你进屋,是和你有事说。你满脑子都是炕上那点事,多大人了,闺女都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