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
年,她没摸过钱,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见钱,看见钱就想收,收了再掏出来更尴尬,那就先问清到底怎么回事, “你之前去垃圾站找过?”
刘自牧点头,“我听老师说过垃圾站有些别人不要的书,可以花几毛钱买回来看。所以……”
“所以,你就偷偷自个去县城垃圾站找书?”
刘青青停顿片刻,又继续问:“告诉你这事的,是不是庄里曾被打倒过的那个老师?”刘青青记得大弟提过这人。这位老师虽然已经平反,但工作也从公社调到了柳树庄,所以才成了俩弟弟的五年级老师。但这位老师被整一遭,思想依旧活跃
刘自牧感觉到大姐语气里的凝重,隐约觉得自个似乎闯祸了,但具体闯了什么祸,他没搞明白,举着纸条的手刚要收回,纸条被大姐拿走了。
“姐!”刘自牧以为大姐要把纸条撕了,声音不禁拔高。
“咋了,啥事,要我不?”刘君谦从隔壁房间钻进来。但这看着也不像有事啊,大姐坐在炕上拿着一张纸条,正认真地看。二弟站在炕边,没啥表情。
刘青青看大弟也进来了,问道:“你也去垃圾站找书了?”
刘君谦摇头,“那天我逃课上山玩去了,没想到二弟也逃课跑出去了。我是这几天,见二弟老抱着书看才知道他看的不是课本。一问才知道。”
刘君谦见大姐脸色依旧不好,赶紧解释,“我没经常逃课,也就一周两三次,我还年级第二呢,柳树庄就俩考上初中的,除了这个看两遍就会背的,”刘君谦指指二弟,然后指指自己:“另一个就是我。”
他都解释了,大姐怎么脸色更差了,“大姐,二弟买书没花家里钱,是他给钱大队长写材料挣的钱,模仿大队长笔迹写一页材料两毛钱,这钱可好挣了,大队长还不敢往外说。”
还是不对?大姐脸色依旧沉,刘君谦实在不知道大姐到底为了生气了。以前他只怕大姐的拳头,但现在大姐脸一板,他心里就开始发怵。
等刘君谦不再自个往外秃噜了,刘青青才说道:“把从垃圾站买回来的书拿给我看。”
刘君谦和刘自牧同时皱眉。
刘自牧:“大姐,你想转手换钱?”
刘君谦:“大姐,你看得懂吗?”大姐上初中只读了一年,成绩倒数。二弟那些书,他看了两眼,字都认识,写在同一行上,他就看得云里雾里。
刘青青叹气,严肃地道:“现在有人会只因为看了本不该看的书,被抓被挂牌子被下放!”
刘青青以为这话,会吓住俩弟弟。
但大弟是恍然大悟。
二弟偷偷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瞬间放松。
刘自牧自信地说:“大姐,那些书都没问题,温知青检查过了,还有三本是他递给我的。”
“温知青?!”
“温姐夫?!”
刘君谦和刘青青同时惊讶出声。
刘君谦喊完,就被亲姐瞪了,他心虚地解释道:“可能是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不让温知青当我姐夫,然后一秃噜嘴,就变成姐夫了。”说完,刘君谦打了自个一嘴巴子,他恨自个这张臭嘴。
刘青青哼笑,懒得和大弟计较,反正她知道自个和温知青没可能,她可不想找个心理受伤的,然后用一辈子时间治愈他,万一没治好呢,万一温思远发展成偏执狂,她这一结婚,万一哪天坚持不下去了,想离婚了,那偏执狂不得把自己砍成一块块的,埋山上,让她死无全尸,还死无对证,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刘青青开始埋怨自个这想象力,画面太血腥,她不想再想,再说,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她。
又吩咐一遍二弟把那些书拿过来。
没一会儿,刘自牧抱着七八本书进来了,其中几本看起来还挺新。
刘青青翻着那些书,甩了甩二弟给她的那张纸条,“这是书里备注上提过这几本,所以你想看?”
刘青青猜测着问,这八本书,六本都理科类的,只有两本是高中历史。
而二弟在纸条上写的那几本书名,全是理科类的。
刘自牧没想到大姐会猜到,回魂后的大姐真的聪明太多,他尝试着问:“姐,你现在看书看几遍能背下来?”
刘青青被问住了,上一世她小学初中,一直保持年级前三。
高中分文理科,她更擅长文科,但爸爸希望她读理科,她少有的想反抗一次,所以偷偷选了文科。但最后一天,她还是从老师那要回了选科表改选了理科。
高考时没考上爸爸最希望的清北,但她选的那所学校的建筑系在全国也能排进前十。大学毕业,她想考清大的建筑系,因为那是她学术偶像所创办的学院,但爸爸觉得她应该接受本校的保研,这样更保险。
她听话地接受了。
对于学习能力和背诵能力,她上一世很有自信。
但当鬼九年,她九年没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