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越王
来人不过是刑部员外郎,领着七八人直接进了杨府,见杨崔二人尸体就摆放在地上,撇开了眼神,指使身后几人,“你们去搬。”
他像是没见到厅房中的林净君几人,举着刑部尚书的令牌,有人来阻拦,直接命人将其踹开。
可那七八人却被右少卿挡住了,从四品官员,他们还惹不起。
“晋梁。”右少卿在大理寺时间比林净君长,与刑部几人都是相识的,只不过这个相识却不是什么正面的意思。
“呀,这不是大理寺右少卿吗?怎么今天有时间出来游玩了?”晋梁走近,面带不屑。
“怎么,你不也逛到这里来了吗。”右少卿往前跨了一步,挡在林净君身前,眼神犀利盯着晋梁,“又拿着尚书的令牌四处张扬?”
“这可是好东西,不拿出来给大伙儿长长眼,还得说我小气。”晋梁用令牌打在右少卿的右臂上,却发现平日里的软柿子今天硬气了不少,“咱俩兄弟有缘,有什么话就跟你实说了。别跟刑部对着干,不然哪天帽子掉了别怪人没提醒你。”
右少卿在耍嘴皮上就没怕过谁,听了晋梁这句话,立马来气了,“说话前把眼睛睁开,不然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厅房中不少人偷偷笑起来了,实在憋不住的小丫鬟跪在灵柩前竟笑哭出声。
晋梁气得脸都红了,如不是还要点面子,他能当众撕了右少卿。谁不知他的逆鳞就是有人说他胖,说他眼睛小。
林净君被右少卿挡在身后,仍旧是那副淡淡的微笑,见现在的情况还不需要她出面,于是转身几步到了程不欺身边。
程不欺与小童还在一寸一寸查验,她环视整个房间,发现了几个有趣的人。那几人感受到有如针刺的目光,却不知是谁,便悄无声息地隐入了昏暗之处。
“林大人,那晋梁执意要带走我家大人的遗体,不知您有何对策?”管家也退了下来,知道右少卿挡得了一时,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刑部带走了杨府的账本,若是我们与其交恶,凭刑部主事几人的行事风格,那关键之物若想取回来,可就麻烦了。”
林净君此话一出,顿时难住了管家。
“所以,您是准备?”管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他愈发不敢小瞧这位年纪尚轻的大理寺少卿了。
“我且再问你一句,你是否真能确保杨侍郎与崔尚仪二人清白?”林净君轻松问道,略带笑意看着眼前略显紧张的管家。
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管家跪倒在地磕头,斩钉截铁地回答,“以我全家性命担保,还请林大人鼎力相助。”
小童听见林净君这边的声响,分了心思,又被程不欺拍了手背。
“切勿分心。”
……
越王府,花卉丛生,鸟雀高鸣,假山溪水,潺潺间颇具诗意。亭立池中,素纱卷帘,偶尔传出几声娇嗔责骂与爽朗笑意。
“王爷不是喜欢林少卿家的丫鬟吗?这怎么又找了哪位小姐来府上啊?”阿秋没追上秦越,回了越王府却碰见门童引了好几位妙娘子去找越王。
“这哪用王爷自己去找,不是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吗?还有你说的林少卿家的丫鬟是怎么回事?”李英敲了敲阿秋的脑袋,莫名觉得这刚被提拔上来做近侍的小东西不太灵光。
“没,没什么。”阿秋有些瑟缩,差点把这事说出去了。
待府上丫鬟将亭中女子领出去之后,秦越也走了出来,喊了一声,“阿秋!”
阿秋真觉得自己要完了,心想自己刚刚说的是不是被听见了,王爷突然这么暴躁地把他叫出来,可出于王爷带兵的规矩,他还是立马出现在了秦越面前。
“你为什么在这里?”秦越先前让阿秋去跟踪林净君,有什么消息立马传回,却不知阿秋是个不靠谱的,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府。
“属下错了。”阿秋向来认错很积极。
看着阿秋顶个黑斗篷,说了这话,秦越一时语塞,“你错哪了?”
“属下不该回府,应当追踪林净君行动。”
阿秋此言一出,竟让李英有些感动,可接下来阿秋大胆的话,差点把他的心脏吓破了。
“属下觉得王爷做错了。”阿秋不怕死地开口,他从刚开始跟着秦越,就是因为秦越公正有义气,在军营中从不摆王爷架子,行军打仗足够勇猛。
他以为秦越是真君子,大丈夫,可入了这京城,竟就为了他人府上一位丫鬟,派他去刺杀文人弱士,他想不通。他不怕掉脑袋,要把王爷的理智唤回来。
“哦?本王做错了?”秦越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手下,知道阿秋必定是误会了,遂逗弄他道,“那你说,本王哪儿做错了。若有理,本王便改,若本王不认同,就将你剃了送去光明寺出家。”
阿秋本欲说些大道理,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拼拼凑凑说了句,“良家妇女不可欺。”
笑得值守的李英嘴都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