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
但等男友过来时,许婉脸上又扬起笑容。
她转过身,双手撑着梳妆台,雪白的手指尖染上血肉的粉色,只轻轻一用力,就半坐了上去。
她朝男友笑了笑,脚尖在空中摇曳。
对视间,眼波流转。
顾辞的脚步一顿,卧室的灯光比客厅还要昏暗些,光影交错在两人身后,他上前两步,走到许婉面前,一双丹凤眼弯着,看着女友,他伸手,替她挽起碎发。
他以为女友想要了。
这不得不提到完美男友的缺陷,性障碍。
但并不代表他们生活间没有一些必要的润色,现代科技发达,一些必要的产业发展尤其快速,夫妻之间,能做的,能用的,丝毫不比直接来的逊色。
如果让许婉来评价,男友大抵是使用工具的佼佼者,就好像他天生就是那种工具一样。
男友190的身高高过许婉一个头,这么坐着,她视线正齐着他的锁骨,再往上,就是微微耸动的喉结。
她视线犹如实质落在他身上,所过之处激起涟漪。
许婉伸手,想握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是长的,他的手腕又并不粗,居然恰好能握住,光落在他后背,落下的阴影几乎罩住了她整个人,许婉不由得觉得,他像是猎人,而她是那个被捕获的猎物。
可她向来不擅长当猎物
她轻易地圈住他,柔软的指尖抚摸着那手上的青筋,像在驯养一只阿拉斯加犬一样。
“洗好了?”
许婉看着他纤长的睫毛问道。
顾辞微微偏头,笑着回答。
“好了。”
他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气味,又有着独属于学术人的东西,似乎浸心于学术,但扒开皮一看,总能发现一些心惊的东西。
这很好,完美的人才恐怖。
许婉把脸颊侧贴在他手掌上,抬头看着他。
“记得那只大衣里的口红吗?”
“记得。”
“那不是我买的。”
男友似乎愣了愣,他轻轻嗯了一声。
“在意吗?”
男友摇摇头。
许婉却笑了,她微微用力拉过他手腕,顾辞措不及防,为了不压到她,他只能双手撑到她腰两边,两个人的距离几乎只有一指。
他听到她一字一顿说。
“撒谎。”
他知道,知道那根口红不是她买的,不然也不会放在梳妆台正中间,而是直接放收纳盒里了。
他在等她主动解释。
许婉鼻尖轻轻触碰到他鼻尖,气息交融间,顾辞几乎能数清她每根睫毛,她抬眸与他对视,他将被她蛊惑。
“再给你次机会,在不在意。”
男友像是落败,他叹口气,宽长的手掌环在她背脊上下,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抱起,将头埋在她脖间,小声说道。
“在意。”
他像是被她驯化了一样,这种奇异的掌控感让许婉不由得轻笑。
她轻轻抓住他的头发,抚慰道。
“那是个被拒绝的男孩送的,没经过我允许偷偷放的。”
他抬头,一半头发被她抓着,另一半的碎发刮过她的下颚,她觉得痒,垂眸笑着看着他。
男友轻声问道。
“他碰到你了吗?”
“既然放了口红,那大抵是碰到了。”
顾辞抱着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她轻轻落下,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落入灰色的网中。
她听见男友询问道。
“那我能碰回来吗?”
许婉不由得失笑,她包容地轻轻吻了吻他额间,却拒绝了他的暗示。
“今天你累了。”
她本身对这种事不抗拒,毕竟在男友性障碍使用工具的情况下,享受的是她。
可她也并不热衷这种接触。
顾辞也没再进一步,在这方面,他完全服从于女友。
只是个被拒绝的男生不是吗?他有什么好责怪的,美丽从不是罪过,只有少年心性或者把女人当所有物的男性才会在意。
而他被她所有。
灯自动关上了,他从后背半拥着她,只虚靠着女友,怕压着她不舒服。
窗帘缝隙透过几细缕月光,也在拥着二人。
……
离屋外有一段距离的阴暗小道里,男人正在笑眯眯地回答上司的问题。
“为什么不安排英雄救美情节?嗯,可能是不舍得这么美的人收到伤害吧。”
纪年笑了笑。
“没有和你打诨,她和资料上不太一样,再晚一点,我可不想出师不利。”
“再说,要插足别人感情的人是我吧,邓哥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