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不知
三人走后,南宫婳道:“说吧,有什么事?”方少白道:“在下是想请问姑娘,那萧明远他怎么会到你们教中去,还打伤了风儿姑娘,他可是有什么目的吗?”南宫婳哼地一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小子!”
方少白心中暗想,果然是这样!看来娘猜得不错,许尘那日的确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所以才故意将那十几个人一起杀死。然后好回去禀告萧明远,说我身上的东西落在了魔教手里,因此萧明远这才会偷偷潜入魔教去。
听得南宫婳继续说道:“据风儿说,那姓萧的一见到她便逼问她你交到我们魔教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风儿她说不知道,那姓萧的就想举手将她给杀了。当时若不是苍玉门刚好赶到,风儿她真的就死了。哼,这人心肠太也歹毒,若是那晚被我抓到的话,我非得让他好好吃翻苦头不可。也真是报应,活该他会死在丁善和史丹青的手里!”
方少白心里感到有些内疚,如果不是自己当时随口撒了那个谎,萧明远也不会到魔教去将风儿打伤。幸好风儿姑娘她没事,不然自己可成了罪魁祸首了。
南宫婳见他低沉着脸,冷冷地道:“怎样,你是觉得我说错了吗?”
方少白摇了摇头,道:“不,不是。其实这件事确实是因我而起。那日我和许尘一起在途中遇到了十几个大汉,他们要抢我身上的东西。我不想打架,于是抬出了你们魔教的名号,说……说我的东西我已交给了你们。结果一旁的许尘当了真,回去就将此事告知了他师父,因此萧明远才……才会到你们魔教去。”
南宫婳听罢,立时抬眼向他瞧去,直瞧了好一阵,这才说道:“好啊,原来竟是这样!那你小子倒给我说说,我们魔教到底拿了你什么?我本以为你是个不会说假话的小子,可没想到竟也跟那些人一样,满口谎言。”语声中显然有些失望。
方少白面现惭色,黯然道:“姑娘教训的是!都怪在下思虑不周,只想着自己赶快脱身,却没考虑到后果。”南宫婳见他不为自己辩白,而是诚然接受自己的诘责,胸中的气便也消了几分。
方少白顿了顿,又道:“其实,当时我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能恩将仇报,把众人的矛头推向你们呢?只是说出口的话如何还能收回,就算给他们讲了,他们也不会信。于是我就想着看来只有等日后再向姑娘你解释了。上次在玄天派,不知为何,我竟将此事给忘了,直到今日才又想了起来。姑娘,对于这件事情,在下实在……实在是抱歉!”说着赔了个礼。
南宫婳听他说完,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过去的事我也懒得追究了。只是你小子,以后若再拿我们魔教当幌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方少白嘻地一笑,道:“谨遵姑娘教诲!”
其实,南宫婳怒气全消倒也并不是因为方少白的这番说辞。只不过她心里琢磨着,姓方这小子看来也还有几分信义,这件事,他明明可以选择不说的。只要他自己不说出来,我就决计不会知道那萧明远原来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这才会特意溜进我们魔教来,然后打伤了风儿。他既专程返回来跟我说这事,可见当初他也确实不是有心的。如此,那就只好算了。
突然,由此她又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不禁问道:“对了,小子,我记得上次在玄天派你母亲说江湖上那什么武功秘笈和藏宝图的传言乃是萧明远让人在背后故意散布的。那为何他听了你的话后却又跑到我们魔教来找你那所谓的什么东西?难道此事果真不是谣言,你身上确实有那武功秘笈和藏宝图之类的东西?”
方少白一怔,暗叫,糟了!刚才跟南宫姑娘这么解释一番,没想到却让那藏宝图的事露出了端倪,这可如何是好?南宫婳见他脸色微变,且半天闭口不答,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不由得更加感到好奇,继续问道:“怎么?你身上还真有什么武功秘笈吗?”心想,这小子武功大进,莫非原是跟他身上的东西有关?
既不愿欺骗南宫婳,可又不能将那周国藏宝图的事告诉她。方少白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得摇了摇头。南宫婳一愣,道:“不是武功秘笈?那你的武功又是怎么回事?”
方少白听她这样问,知她奇怪的只是自己的武功为何会在短时间内陡然翻了数倍,呵呵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武功小有进益,乃是因为上次我跟我娘重逢后,她新教了我一套名为‘玉蟾神功’的功夫,加之我最近在终南山上得遇一位前辈高人,承蒙他细心指导。另外,那就是姑娘的大恩大德了。如果不是上次在你们那儿学了那套九……那功夫,后来在学我娘教给我的新功夫和那位前辈高人的功夫时也就不会如此顺遂了。”
他说到“九”字时停了一下,乃是突然记起南宫婳曾交待过,不得将他学了魔教那套九微冥清诀内功心法的事告诉任何人。想到霜儿就在旁边听着,于是便含糊着说了过去。不过那霜儿天真无邪,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只道是他们教主曾传授了方少白一套功夫,但不想让人知道罢了。
听起来方少白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