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派齐聚众嘉宾(一)
次日,午饭时分,少林寺众僧人已来到玄天派。除此之外,一同前来的还有好些江湖豪客、武林侠士,实不下于三四百人,玄天派顿时热闹非凡。古长风未料到有这么多的宾客前来,忙吩咐众弟子依次迎接招待客人。他分身无暇,直待众宾客用过午饭、稍作歇息,这才得以同少林寺方丈无尘及无因无果几位大师单独叙话。
这无尘方丈胡须花白,脸上皱纹横生,看来已有六十左右岁。但他相貌和善,言语谦卑,说话时尽管威仪自生,却不会让人觉得畏惧,反而令人有种想亲近的感觉,只当他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家。
古长风先向三人揖了一礼,这才说道:“三位大师,古某事先不知今日拜访之人如此之多,一时招呼不周,直到现在才得空过来,失礼之处,望大师们见谅!”三人合十还礼道:“哪里哪里!”
四人分宾主依次坐了,古长风道:“承蒙贵寺的援手,敝派的案子,竟让大师们来回跑了两趟,古某实在过意不去!”无因道:“古兄弟不必如此,此事牵系到贵派和九华门两大门派,相当于半个武林,我少林寺不可能坐视不管。”
无尘道:“古施主,老衲对贵派向掌门的案子有一些想法。不过,一切都只是老衲自己的推测,并没有什么证据,说得不当之处还望古施主及二位师弟指出。”
古长风道:“大师但说无妨!”
无尘面有疑虑,又道:“老衲的推测可能过于大胆,言语如有不敬还望古施主见谅!”
古长风见他如此郑重,心中不禁微微一愣,道:“大师不必顾虑什么,请讲便是!”古长风、无因、无果三人竖耳聆听,不知方丈有什么大胆的推测。
房间里只他们四人,沉默片刻后,听得无尘缓缓说道:“古施主,老衲已有二十余年没有下过少室山,对江湖上的情况不甚了解。敢问施主师兄向掌门生前是怎样的一个人?”
古长风万没料到无尘会问这样一个问题,顿了一顿后,才将自己对师兄向思明的一些看法说与了三人。不过,大都是一些恭敬之词,听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无尘听完,点了点头,道:“古施主,据你了解,向施主可是好胜之人?”古长风道:“不瞒大师,我师兄的确有些要强好胜。”无尘道:“那对于武功这一方面呢?”
古长风皱了皱眉,喃喃道:“这个嘛,师兄平时练功不辍,常闭关修习专研本派武功。”
无尘看了一眼两位师弟,又道:“古施主,对于那位名叫方少白的少年,你可有什么看法?”
古长风道:“上次在南山派,古某方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位武艺出众的少年英杰。此人胸襟磊落,倒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无尘道:“那么敢问施主你对于江湖传言那少年身上的物事作何感想?”古长风道:“大师指的可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武功秘笈和藏宝图?”无尘点头道:“不错!”
古长风沉吟道:“上次,那少年的确是亲口承认他身上有一件珍贵之物,不过他否认此物乃人们口中所说的藏宝图和武功秘笈。依古某之见,这应该只是人们道听途说而来的谣言,作不得数。而且那少年说话爽快,并不像是在说谎。”
无尘道:“这是古施主的看法,那么向施主呢?”
古长风一时未反应过来无尘这话是什么意思,隔了半晌才失声叫道:“大师,您这是指……?”无尘叹了口气,道:“老衲……老衲就是想问问向掌门对那人们口中的宝物可存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此话一出,就连无因无果二人也不禁对望了一眼。但见古长风神情错愕,瞠目结舌,过了好半天这才站起身来,惊呼道:“大师,您的意思莫非是认为我师兄贪念那少年身上的东西,所以才……”
三人一同看向无尘,无尘却不答话。古长风显得有些慌乱,连连摇头道:“不,这怎么可能?我是上次去了南山派后才听说的这个江湖传言。掌门师兄被害已差不多是半年前的事,那时候,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无尘道:“老衲听二位师弟说,向掌门不是在玄天派境内遇害,贵派是在数十里之外发现其尸身的,是吗?”古长风点了点头。无尘道:“上次,南山派曾有人指认那姓方的少年杀了丁掌门的儿子丁颜。而那姓方的少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他杀的人太多,他不知道自己所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假如丁颜真是被那姓方的少年所杀,且那少年说的又都是真话。那么丁颜被杀很可能就是因为他也想抢那少年身上的东西。这丁颜被害的时间与向掌门被害的时间相隔不久,丁颜当时知道这个传言,那么向掌门那个时候也知道这个消息就不是不可能的了。”
三人听完,都觉得无尘分析的不无道理。古长风道:“可是,就算大师所猜不假,以我师兄的功力,那少年的武功再高,他也决不可能是我师兄的对手。”
无因道:“是啊,方丈师兄!上次,我曾试过那少年的武功,他的确没有能力杀得了向掌门。”
无尘道:“我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