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如果说哥谭市在最近发生了什么变化的话，那么街上流窜的人渣们是最有发言权的。

克莱恩的毒/气在最后一秒没有爆/炸毁掉半座城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日子就该回归平常，继续他们的生活。

但最近不知道那些义警们在抽什么风，他们几乎快要把整座哥谭市翻过来了——字面意义，他们最近的地下活动频繁到让人感觉他们是不是要将哥谭市的下水系统重做一遍。

还有红头罩，那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家伙，本来蜷居在东区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不知为何的最近也活跃了起来。

怎么？一个两个是约好了吗？

这种愤怒紧张的氛围让整座城都变得静默起来，甚至就连企鹅和双面的动作也轻了不少。

然而这一切追根溯源都是从两周之前开始的。

在某一个偶然的夜晚，在某一个偶然又普通又平常的夜晚——甚至那晚的哥谭都比平常要安静比平常要更加安宁。

在那一晚，韦恩庄园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短暂的失去了半秒钟的信号和声音，在所有人都在忙于处理克莱恩的毒气危机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是在进行数据恢复之后，他们看到了令人震惊的画面。

伊莱娜在门口停驻了几秒钟，紧接着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向后撤了两步。

然后她伸出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双手纤白清瘦的手青筋暴起，死死地扼住咽喉。

两分钟之后，她失去了意识，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在那之后就在也没有醒来过。

更加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他们在回到韦恩庄园的时候，伊莱娜在床上躺着，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用比平常睡觉还要乖巧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前，安详的睡着。

而她房间门口的监视则证明她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出过房门——在整个庄园的监控都已经瘫痪的那半秒之内，只有她房间门口的监控一直运作着。

有人开了一个拙劣的玩笑，用根本不入流的手段剥离了现实。

杰森和她的经历、监控摄像头，两方之中的任意一个都可以被愚弄，都可以被更改。

要相信什么、能够相信什么，无论看到的现实是什么，都只不过是唯心的一个念想罢了。

但是自那之后伊莱娜就陷入了昏迷，生命特征也很微弱，除了偶尔会有心跳过速或者过慢的情况之外，连一点反应都难以产生。

但似乎并不是植物人，在检测结果看来，她的症状更像是陷入了某种沉睡。

刚开始他们很警惕，毕竟之前伊莱娜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失去意识之后出现了第二个人格——暂且这么认为——造成了杀戮和恐慌。

但是似乎她暴戾的一面只会在死亡又重生之后显露出来。

……

就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其中嘲讽的含量。

蝙蝠侠最开始怀疑的就是魔法侧的力量，但是扎塔娜并没有感觉到韦恩庄园四周的守护立场出现了被入侵或者被破坏的痕迹。

伊莱娜的沉睡也并不像是魔法的后果，她身上魔法的痕迹很微弱，甚至带有一些除却他们这个世界的特征，但并不带有伤害性。

物理攻击更是不在考虑之内，她身上唯一的伤痕就是自己掐住自己脖子的青紫。

或许是二十五世纪之后的科技的结果？催眠？控制？或者潜意识？

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性被画上否定号，他们的进度就像是被有意拖延，甚至布鲁斯已经将一年之前的‘伊莱娜跳楼’事件又拿出来进行对比。

同样的没有痕迹，同样的突然事发，同样的用拙劣到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的技巧侮辱戏耍他们。

有人、或者说有种力量在不停地将一个‘伊莱娜’身份的孩子送到他们身边，然后再夺去。

为什么？展示自己的力量？示威？还是某种威胁的前兆？

伊莱娜身上既然有别的世界的粒子存在，那么也有可能是宇宙之间出现了裂口，那么他们即将面对的会不会是一场沉默但是已经持续多年的隐形入侵？

可能性太多了，即使是蝙蝠侠也会偶尔感觉到心疲。

正好在他们需要更多线索的时候，伊莱娜的生命特征再一次猛然下降，呼吸和心跳断崖式下跌，肾上腺素的水平也下降到了维持生命都困难的程度。

她的身体衰弱的速度太快了。

没有任何基础疾病、甚至更加健康的身体的□□活性比一般的植物人还要难以维持，让人萌生一种她的生命正在被某种力量抽离她的身体的错觉。

再不醒来——蝙蝠侠给出了很准确的时间——再不醒来，这位伊莱娜的生命也会就此停滞。

夜翼半蹲在一只滴水石兽的头顶，俯瞰着灯火通明的哥谭上东区。

这里的视线很好，以前蝙蝠侠总会带还是罗宾的他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