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唔……”突如其来的痛感让章青不住地颤栗，晋傅轻吻她的耳廓，道：“往后本宫不允的事情，公主就不能做，不然……”话音刚落，她侧过头，看到一只细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一旁盒子里，她转头看向晋傅，眼神不再锋利，而是带着祈求和软弱，她认输了。

晋傅知道她自小是贵女受不了这些，于是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道:“放心，公主的身子本宫会留在你我洞房花烛之时，今日不过是让你收收心，再领略些快乐，别绷得这么紧，来，放松些”

“接着来，你受得住”

……

最后章青不知道是何时昏过去的，再醒来时已是正午。

章青第二日醒来，仿佛做了一场噩梦，浑身没有力气，她有几分恍惚，那是不是梦，可是抬眼便看到手腕上的红痕，身上披了纱衣，胸口大腿到处都是青紫印记，有的地方还有血迹，手指根酸痛的很，昨日男人硬拉着她的手到身前在她耳边喘息的场面映入眼帘……这时，床纱被撩开，晋傅早已换了一身新衣，坐到她的床边，手里拿着瓷瓶。他拔出瓶塞，让药露流到手心，又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涂在她的手腕上，一边揉一边问她:“疼吗？”

章青把头扭了过去不肯理他。

晋傅勾起嘴角，用力一按。

“啊……”章青疼的猛地坐了起来，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拉着不肯松开。

“你放手！”

“疼吗？”还是这两个字。

红红的眼睛瞪着他，

“说话”

章青手腕已经肿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晋傅松开她的手，又用手指蘸取些药，伸向她。

章青抓着若有似无的纱衣，连忙避开身子，不让他碰，“我自己来”。

晋傅手举着还是这个姿势不变，目光渐渐变得阴鸷。

过了一会儿，章青松开了手，晋傅满意地笑了，把她拉入怀中，让她倚在自己身上，拉开她的纱衣，用沾了药的手指轻轻地揉着她的皮肤，冰凉的手指并没有减轻痛感，娇嫩之处破了皮上面布满青紫痕迹，一碰到药火辣辣的疼。

“嘶……”章青疼的倒吸口气。

晋傅看她疼的厉害，俯身过去轻轻地给她吹着，手下力道更轻柔，这场景比昨夜还要令人羞赧，好在抹过了药，他便直起了身子，没再过多纠缠。

章青刚要盖被遮住身子，就被他拦下。

“药还没干”晋傅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像个小兔子，就想着逗逗她。“公主下次准备往哪跑？走水路还是旱路？不如把这腿废了，养在东宫，本宫也能省省心。”说着摸上了她的膝盖。

章青连忙把腿缩了回来，眼神充满恐惧，仿佛他真的要捏碎她的腿骨。

晋傅笑了笑，没再动作。“水路是霍家掌管的，来往船只一概是本宫的人安排，公主的一举一动本宫都看得清清楚楚，下次还是换条路走吧。”

原来他早就得到消息，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人盯上了却不自知。

晋傅继续说道:“公主日后要入东宫，应与母后多亲近些才是。回宫后，去坤宁宫小住些日子如何？”

章青看他目光坚定，丝毫不像同自己商量的模样，想必他与皇后早就约定好了，皇后不喜自己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她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祖母要同我去寺中为姨母祈福，怕是要耽搁些时日。”

“这么巧”晋傅眼眸中露出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道:“听你三哥说在路上捉到一个擅闯宫门的侍女，审问了一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关在凤楼了。”

凤楼春宵一夜金，梦醒不知几何秋。那是全京城最大的风月场，也是霍家的生意，客人来自天南海北，里面的姑娘哪能清清白白地出来，知春……

章青一把抓住晋傅的袖子问他:“你们把知春如何了？”

晋傅没抽出手，戏谑地看着她:“那要看公主如何决断了。”

章青松开了他的袖子，“你不要动知春，我去坤宁宫就是了。”

晋傅端起一旁的甜水喂了她一口，待她咽下后，心满意足地道:“公主放心，若是受了委屈，来找本宫就是，本宫定会为妹妹做主，可若是打起了别的心思……本宫的手段妹妹是见识过的。”

这是怕她在皇后面前动了手脚，章青自嘲道:“太子神通广大，我这班门弄斧的小伎俩又能如何呢？”

晋傅知道她不甘心，没关系，他可以等……

几人坐船回去后，晋傅带着章青悄悄地回到宫中，章青先是去慈宁宫看了太后，印象中的祖母是威严端庄的，可是才过了几日章青就觉得祖母老了，眼中的光暗淡了，她叮嘱了章青几句，便盯着她的脸看了起来，恍惚间叫了声“兰儿”。

章青有些为她担心，一直在安抚她。直到祖母缓过神，她才离开，临走时听见宫人来报五皇子来看祖母了，二人交情不算深厚，互相行个礼，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