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
月关身体各处,骨头像是漏了许多细缝,舒适的气息从其中穿过,酥酥麻麻,令人沉溺。
他愣愣地看着月圆,失了声。
“回答。”
责问的语气中带着温柔,仿佛已经给予了足够的耐心,让人不自觉地认为是自己荒废了对方的温柔,辜负了对方的期待。
“不、不,臣从未变心。”
月关慌张地回答道,此刻他的自我占据了主导,罗刹神残魂被这股奇异而强烈的情绪暂时压制了下去,连领域之力也有所收敛了。
这次轮到他把月圆的手搭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心跳似乎重合在一起,不断地加速。
“那并非是我啊!我对王的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嗯,我知道你。”
月圆轻柔地引导着,满眼是体恤的心疼与怜惜,她樱唇微启,话锋转道:“可有罪不可不罚,你方才,不是很想得到惩罚么?”
听到“惩罚”二字的月关猛地颤了颤,这句话仿佛触碰了他某条敏感的神经,颤抖的身体无处不诉说着兴奋的爽感。
黑暗中,她的眸子如同一把锐利的紫色水晶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眼瞳之中。
“月关,跪下。”
言语隐含着领域之力,让他腿脚酥麻无力,因为月关从小便与自己的武魂高度契合,因此修炼速度是旁人的好几倍,但这也使得相思断肠红花中之王的气息,让他无可奈何地依恋与崇敬。
胸腔里跳动的节奏毅然决然地停滞,片刻之后,剧烈跳动了一下。
连灵魂也震颤。
咚咚——
咚咚——
月关跪倒在月圆的面前,四周黑暗领域尽数褪去,他眼含热泪,泪眼婆娑地应了一声:“是,我最最尊敬的王。”
......
空间内只剩下低低的喘气声,月圆眉间的浅绿色印记逐渐黯淡下去,收回神祇之力后,她能感觉到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掏空了,太阳穴的位置也隐隐作痛。
鬼魅赶到的时候,月关被花藤紧紧束缚着,在月圆脚下啜泣□□着,而月圆则静静地端坐在池边,魂力不着痕迹地涌动着。
他神色诡异地冷眼旁观,没有打扰她。
等月圆的魂力波涌停止,才问道:“你对他干了什么?”
“不过是做了个梦,在里面受点苦而已,不用担心他。”月圆此刻已经打坐恢复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睁开眼瞄了瞄鬼魅,叹道:“要真等你来救我,我现在已经凉透了。”
“对不起,凑封印的东西很难......”鬼魅破天荒地道了歉,他望着自己手里的咒锥抿了抿嘴,关心她道:“你还好吧?”
其实早在月关暴露体内的罗刹神残魂之前,两人就谋划好要一同把这东西封印起来,但自己来晚了,差点害了她葬送了性命。
“死不了。”月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水渍。
鬼魅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他问:“我当初帮他压制的时候花费了不少功夫,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你猜。”
月圆笑眯眯地说道。
她默默看向月关,笑意淡了下去。
“不过这玩意儿是真的难对付,这是你们武魂的的杀手锏?”
鬼魅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只不过是暂时养在一个容器身上,等时机成熟,武魂殿就会举行转移仪式,最终来到教皇比比东的身上。”
“这么说,这是比比东的手笔?月关这都愿意被那个女人摆布么?”月圆微微皱眉,“她不像这样的人。”
“他,是自愿献祭的。”
鬼魅低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他就是个疯子。”
“那你清不清楚为什么这片残魂忽然想易主的原因?”月圆可不相信罗刹神的那番话,什么想得到月关想得到的,这理由实在太虚了。
“以前它就曾经想突破月关的身体出来,但都被我们两个合力压制下去了。我与月关共事多年,有足够的默契,而且有养鬼火的经验,每次进入他...”说到这,鬼魅顿了顿,“嗯......类似你识海一样的空间里,就可以用咒锥短暂将其封印。”
月圆恍然点点头,喃喃道:“怪不得以前半夜看你从月关房间出来,总一幅纵/欲过度的样子......”
“什么?”
“嗯?没什么,哈哈。”她摆摆手,“你继续往下说。”
鬼魅拿起手中的咒锥,继续道:“然而反复多次的封印,也让它逐渐产生了抵抗的能力,我们俩也没有找到新的压制方法,于是它越来越不受控制。你的精神力与肉/体的强度都已经可以媲美封号斗罗,年纪不大,与月关熟悉且武魂契合度极高,它理所当然想附在你身上。”
“原来如此。”月圆点头,“那你手上的咒锥?”
“我跑了趟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