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在这之后,我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预言家日报》上登出的巴蒂·克劳奇的讣告只占了很小的一个版面,并且人们对于他的死因只字不提,更别提假冒穆迪的小巴蒂·克劳奇了。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如果认真解释起来,魔法部还得告诉人们那个早就死亡的食死徒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而且他们多半也不想告诉大家到底是谁杀了巴蒂·克劳奇——毕竟在未来的一年里,魔法部甚至不肯承认伏地魔已经回来了。
只是在短暂地停课一周后,并没有人告诉我们会由谁来接替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职位。我们听说穆迪已经被转去圣芒戈了,所以他短期内应该是无法回来了。
星期四下午,就在我们慢悠悠地走向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的路上,达芙妮说道:“不知道这次他们找了谁来教课。”
“所有上过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人都表现得神神秘秘的。”布雷斯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我摸了摸下巴,说:“有没有可能是卢平教授回来了?”
“不可能。”德拉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家长们不会乐意的。”
达芙妮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卢平教授能回来,起码他没有喝复方汤剂,是不是?”
我们走进教室,意外地发现教室里的桌椅都靠边放着,大家零零散散地站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位新教授到底是谁。
“今天是实践课?”我有些惊讶地环顾四周,说道。
“说真的,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三年级的时候了。”布雷斯的话音刚落,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便从走廊上传来,大家都迅速地安静下来,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是哪位新来的教授。
“人都到齐了?”当那位新教授走进来的时候,我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而站在前方的哈利激动地喊了一声:“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随意地把外袍扔在讲桌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对着我们露出了一个微笑,那让他看起来更英俊了。前排的几个女生毫不意外地红了脸。
“下午好,我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临时代课教授。”西里斯眨了眨眼睛,“我假设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很好,那我们就开始上课吧。”
德拉科悠悠地叹了口气,轻声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斯内普教授的情绪这么糟糕了。”
我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原先我还以为是安德鲁又给他寄了什么不像话的信呢。
在这堂课上,西里斯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于假穆迪的事情,而是直接切入正题,让我们开始练习缴械咒。在他向我们演示完这个咒语的使用方式后,西里斯便让我们分成两人一组进行练习。大家都非常自觉地开始两两结对,而德拉科则是对着我偏了偏脑袋,示意我和他走。本来我以为这堂课会非常顺利地结束,但是当西里斯让落单的西奥多·诺特加入到我和德拉科这一组后,事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瑞亚,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与布雷斯结束了好几轮练习的达芙妮终于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诡异之处,她收起魔杖,侧过身问我道。
“你想知道原因吗?”我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对着那两个男孩说道,“嘿,或许我们应该轮流——”
“不行。”德拉科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我的话,他甚至都没有扭过头看我一眼。
西奥多捏紧了手里的魔杖,嗤笑一声:“我建议你换个搭档,瓦伦丁。毕竟大家都知道马尔福的控制欲有多强,他恨不得把女朋友缝在长袍口袋上——”
“喂,我还站在这里呢。”我不满地打断了他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诺特。”德拉科眯起了眼睛,显然他并不打算理睬我。
“噢,你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西奥多歪了歪脑袋,摆出了一副好奇的模样,“我倒是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起这么明白我的心思了?”
“他们应该知道这节课练习的是缴械咒,而不是比谁先气死对方吧?”此时,布雷斯也走过来,饶有兴致地望着德拉科和西奥多。
我绝望地摊开了手,说:“当然,他们现在比的是谁胜的次数多。”
达芙妮不嫌事大地问道:“那现在是谁领先?”
“是诺特。”我特意压低了声音,“他成功缴械的次数比德拉科多了一次。”
尽管我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德拉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话,他像是被刺到了一下似的,扭过头瞪着我说:“你不能算上那次!那次他是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
“除你武器。”西奥多快速地说出了咒语,德拉科的魔杖飞了出去。尽管西奥多的脸上十分平静,但我总觉得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洋洋得意,“现在是两次了,马尔福。”
“我说过了,你不能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念咒!”
“决斗的时候可没人会好心地等着你。”
德拉科捡起魔杖,恶狠狠地说:“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