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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于廷看着姚迦把衣服分门别类整理好,挂进衣柜里。男女款交叠在一起,看上去意外和谐。
她没回头问:“还有别的衣柜吗?这样会不会太挤了。”
于廷的家挺大,就是家用设施不太齐全,都是随便对付买的,够用就行。但是此时此刻,他反而感谢起了自己的将就。
他走过去,用手划拉衣架子,“挤什么,这不还有那么多空闲呢吗。”
她笑了笑,“你不会觉得我抢了你的地盘吧?”
他同样觉得可笑,擒住她的下巴,“再跟我搁这见外信不信我今晚让你下不了床。”
姚迦胆小,通常只要吓唬她一下,她都会害怕到退缩。
不过即便如此,他仍没打算放过她。
这些天压抑的够呛,晚上于廷恨不得把姚迦给吃了。过去的几年两人不是身处异地,就是住在自己家。呆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没超过一个星期。现在终于住一起,他有种两人已然修成正果的错觉。过去他一直寻找那种能给他安心的元素,不论是人,还是一件物品。但都差强人意,到不了心里的那块位置。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很满足,空缺的那一部分,也似乎被填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的风。他想找个词来描述,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精准表达此刻的感受。过度纠结容易陷入死胡同,他不再深究,只知道此刻很喜欢,很舒服,不想让当下的状态有任何的改变,谁都不能改变。
姚迦也同样感动的不行。
于廷趴在她身上,撩起她额前的发。
声音有点像在卖萌,“你就不能多听听我的话?非要跟我对着干。”
“老婆。”他蹭她的脸。
动情的时候他都会如此,她都习惯了。
“以后我们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姚迦其实想说,大多数时候她都会顺着他,只是他提出的某些要求实在苛刻…
她抿了抿唇,睫毛沾染雾气,眼里湿润润的。轻声说了句,“好。”
那件事,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自住进于廷家后,他像变了个人,黏人又爱说情话。这种时候,她如果再去纠结那些庸人自扰的事,就显得过于无理取闹了。
不仅如此,他们似乎也抛掉了争吵的习惯,变成了是他在顺着她。虽然这样想会显得有点没出息,但她的确受宠若惊。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太快,她有时觉得,两个人可以一直这样在一起,怎样都无法分开。
于廷的工作仍然很忙,常常出差,她也习惯了这样,一等等一周,一个月。
就像这次,于廷说分公司刚起步,要在那边呆一段时间。姚迦虽然心里有微词,但最终没说什么。
但是一个月后,于廷没有说要回来。
老板出差没有秘书不跟着的道理,姚迦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想入非非已成司空见惯。
她问了李郡,他也有点支支吾吾的,一会这两天,一会又下个月。她又旁敲侧击问他跟着去的有几个人,他更慌乱了,说好几个呢,让她放心,他不会让自己累着。
显然,她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这更是给她的担心提供了佐证。
下了班,她照例在公交站等车。
下雪天,整个路面白茫茫一片。这雪下的很慢,把鳞次栉比的A市蒙上了一层浪漫色彩。
只是每个人都在行色匆匆,奔赴自己的目的地,没有为谁而停留。
罢了。
还有什么好等的呢。
姚迦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回到她现在所住的家。
雪地靴踩在白花花的石板路上,看着脚下厚厚的积雪的脚印,她的思绪也开始浮想联翩。
虽然旁人都没说什么,也是只有她才是最感同身受的。
一如几个月前和白薇薇的重逢,她不知道为何两人又中断了联系,可要说他们根本没想过重新在一起,那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这次呢,不过是再一次的重蹈覆辙罢了,又有什么不同。
怪只怪她自己看不清,无条件信了他,执着着心里那个无法实现的美梦。
其实,有时候认输,也可以是一种圆满的结局。
她拿出手机,双手蜷在袖口,找到赵晓丹的微信,打下这几个字:“我可能又要去蹭住了。”
而后合上屏幕,走到门口,输入密码锁。
她很快回了她,“随时欢迎。”
姚迦笑了笑,打开门,屋里黑黢黢的,闻着有股淡淡的烟味。她心里一紧,怀疑是不是哪个电源没关,擦火了。
开了灯,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剧烈的爆破!姚迦猛地一哆嗦,闭着眼抱着脑袋。接踵而来的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
确认安全,她睁开眼,于廷竟然站在眼前,手捧红玫瑰,身后还有围观的观众。再四处一看,各种彩灯,气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