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
怀里。
谢瑶短暂地怔了下,等缓过神来,眉梢微动,仰头去看,就瞧见一抹玉白的颜色迅速染了粉意,鼻尖还萦绕着似如今春日草木一般清淡的香气。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因为那人很快便退开一步。一步之后,同原本就只是蹭得近了些的谢瑶顿时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草木香本就浅淡,仅能觉察到的那一丝很快也消散不见。等谢瑶站直身子,有些怅然地叹了声。
白心柔扑了个空,眼睛被泪糊得严严实实,一眨眼就迫不及待往下滚泪珠,全然没注意到就在方才短短一会儿还发生了些她不知晓的事。
待她擦了泪,委屈巴巴站好,谢瑶已然恢复了平日的神色。
白心柔正要开口撒娇,萧时瑾却忽然出了声。
“郡主,”他弯身行礼,“近日公务繁忙,怕是不能同郡主在此闲谈。若是郡主没有要紧事,今日便先到此为止罢。”
被白心柔一打岔,谢瑶险些把原本要做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听了萧时瑾这话,才恍然想起自己原是冒犯了他,要好生赔礼道歉的。
玉佩仍在她手中,染着她手心的暖意。可之前酝酿出的情绪如今已荡然无存,她原本打算要说些什么来着?
“我……”谢瑶回忆无果,抬眸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忽然不知道这被打断之后的道歉要从哪里开口。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对视一会儿。谢瑶实在想不出新词,又怕再说错惹人更恼,片刻后心下一横,竟然先一步把玉佩直接放到了面前郎君的掌心。
玉佩触感温润,还带着另一人掌心的暖意,就这么被塞进手中,萧时瑾下意识握住。
他有些意外地抬眸,却见谢瑶正万分诚恳又认真地看向他。
她憋着股劲儿,中气十足道:“……既然如今玉佩已经收下了,那你喜欢也是喜欢,不喜欢也要喜欢。今早我说的那些话实在有些冒犯,我跟你道歉。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如今就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