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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捅了猫窝了。
一个共9只猫,都来自同一处,望京城西大街的王永兴家中。
据萧曼所知,西大街住的多是商贾富户,王永兴应该是个员外,不缺吃穿,家中的猫怎么会沦落到需要急救的地步?
难道是下人养的猫?
这时,萧曼想起刚才读心青蛙看到的画面。
王氏腰牌,小少爷驱策下人抓猫,王永兴也姓王……肯定是同一家!
【宿主,冷宫那边……】
如果是一只猫有事,萧曼可能会犹豫。如果是九只猫,萧曼会毫不犹豫地去救。
“船到桥头自然直。”
出于人性化的考虑,小护士说出了大部分人类在这个情况下的考虑:【就算你到了王员外的府上,朱门深重,你要怎么进去呢?】
萧曼一身漆黑,又是个社恐,简直是沉默的怪人,甚至可能被王员外府的下人当做乞丐打出去。
公主的身份,在宫里都不能给她任何庇护,更不要说宫外了。
这么过去,很有可能进不去,还来不及救猫,反而误了回宫时辰,平白挨一顿毒打。
何苦来哉。
“去了再说。”
萧曼来不及想更多,双腿已代大脑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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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像被咬了一口的酥饼。
门外的梆子响了五声,鸡叫了三遍,天快亮了。
薛绎心想,也到了上朝的时候了。
往日此时,他应该在承天殿外等候,与同僚一同踏入大殿。可如今……
莽撞的脚步声响起,惹起一片惊慌失措的猫儿叫声,却是朝这边而来,或者说,是朝他而来。
不多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薛绎眼前:“叫啊,你怎么不叫呢?”
此人是王员外家的小儿子,王朝贵。
笑的时候,眉眼温软无害,乖顺喜人。
可他偏偏是蹲在地上,像一座将要倾倒的小山,带有血痕的脸皮紧紧地贴在笼子上,眼珠子恨不得钻进来。
这副神态,癫狂到诡异。
这让薛绎想起了狗,他最讨厌狗。
薛绎静静地看着他,王朝贵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疯狂地摇晃着笼子:“叫啊!你也是一只畜牲!为什么不和其他畜牲一样叫着求饶啊!”
笼子里渗出血来,薛绎受伤了。
“你再不叫,我就掐死这些小畜牲!让你们母子分离!”
王朝贵咧着尖细的牙齿威胁道。
他看到面前笼子里,这只固执的猫口中渗出血来,静静地趴下,闭上了眼睛。虽然没有叫出声,但这副似乎表示屈服的神态取悦了王朝贵,他决定暂时放过它。
“算你识相,那就晚一些再让小畜牲们死吧!”
如果薛绎可以说话,他一定会出言嘲讽:“蠢货,我是个男人。”
就算变成一只猫,也该是一只公猫。
可惜他不能。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突然变成了一只猫。
可能几个时辰,也可能是一天,变化的时间没有规律可言。他找大夫看过,却被告知,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是蛊?或者诅咒?
没等薛绎调查明白,他就被意外抓到了此处。
还被当成一群小猫的母亲,被小猫的性命威胁出现。
可他只是路过而已,不知怎么这群猫崽怎么赖上了他。
王朝贵离开房间,去用早膳。
在他离开后,房间门被悄声打开,一个小厮偷偷进来,快速给猫崽们喂水:“下人们的厨房还没有生火,等会儿我给你们热了点心送来,先喝点水吧!”
薛绎对面前的水分毫未动,小厮急声催促:“狸奴,快喝呀!”
门外传来动静,小厮恐被人发现,连忙收了水碗藏在袖子里,悄悄出去了。
可一出去,他就撞到了人。
小厮下跪:“二少爷恕罪!”
“金锞,鬼鬼祟祟在我三弟房里做什么?偷东西的话,可是要被砍断手脚扔出去的,若是在我院里,说不定还要将你活埋。”
金锞脸色发白,不停磕头:“小的没偷东西!求求二少爷饶命!饶命!”
二少爷嘴唇殷红,轻轻一咧,突然笑出声:“瞧你吓的,与你玩笑罢了。”
他看向紧闭的房门,叹气:“我听到猫叫声,三弟又抓了猫?如此可怜,听着像是饿了一宿。”
金锞放松下来,也跟着叹气。
他正愁呢,母猫被锁在笼子里,猫崽们吃不到奶,饿得喵喵叫。
二少爷却道:“正好,我这有些牛乳用不下了,给那些小猫喝吧,可别让三弟发现了,他不喜欢旁人动他的东西。”
金锞不可置信,反应过来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