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柯张牧
“好。”越母回了句,头都没抬。
打开门,张三丫迎面就被一个肉香暴击,香得她哈喇子“唰”一下就下来了。
“越姐姐……原来是你家在做肉啊。”
越倾捻起一个软哨塞她手里,就往屋子走。
张三丫手指被油沾得有点滑润,忍不住把东西往嘴里一塞。
嗯……好香!
“阿公,大叔二叔,快来尝尝我的绝招。”
“绝招?”张柯、张牧两兄弟听这词,神色一凛。马上就意识到是隔壁越丫头的玩笑,这才脸色和缓下来,又觉得有些好笑。
张柯站起来,往门外看去。
“哟,啥绝招啊?”
越倾笑嘻嘻跑进来,满满的猪肉咸香味随着她的脚步,充斥了整个屋子。
越倾把软哨往桌上一放,乐道:“肉不稀奇,我的方子稀奇。”
嚯!满满一大碗肉!
越倾虽然暗搓搓刨回去了几颗,但她小气中又很大气,用的是一个大面碗装的。是以软哨还是很多很多。
张二郎的眼睛都直了:这肉,又好看,又香。
张老汉吸了一口肉香,陶醉间马上回过神,忙道:“哎呀,你这丫头!白天给我送粮食,晚上给我送肉。你发达了你?”
张柯也说:“别了,太可贵了这,你家留着吃。”
张牧端起碗就要还给她。
越倾把手往后一背,又退了一步。
“阿公和叔嫌弃我的方子不好,做得不好吃?”
越倾从头到尾都不说是送肉来,而是讲软哨的制作特殊,就像是一个小朋友,得到了什么新鲜事物,急着和他的伙伴分享。
她说的话,是那么让人舒服,一点都不会刺激别人的自尊心。
张牧见她纯真着耍赖,递出去的手,软了下来。
看着碗放回了桌上,越倾道:“快尝尝,我娘手艺可好了。”
张二郎道:“可是越姐姐,刚刚你明明说是你的方子。”
越倾神叨叨,“那是,我的神仙方子,我娘的神仙手艺。”
张三丫适时点头:“真的!好吃!”
她咂吧着嘴,拿起筷子想夹,但是阿爷没动筷子,她也不能动。
瞧着孙女儿的馋样,越倾还在一旁满脸期待的样子,张老汉便率先动了筷子。
“好吃。”张老汉抿着嘴里的油汁。就是有些劲道,不大适合老年人。
儿子、媳妇、孙子们这才纷纷开始动筷子,霎时沉醉其间,点头说好。
张柯去拿了一副碗筷,招呼越倾一起吃饭。
越倾忙说吃过了,要回去收拾。然后跑走了。
张老汉还在咀嚼第一块软哨,见她离开,这才吞了下去。
“哎……”
张牧好笑:“爹,吃不了就别吃了。”
张老汉摇头,“当真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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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越倾拿着东西和里正开的证明,坐上洪喜的车去县城。
现在全村都知道昨日越倾和李涵文退婚的事,车上除了洪喜外的六个村民,都在盯着越倾看。
其中一个葛衣黑裤的男人嗤笑了一声。
“呵呵,越小姐上次不是一个人包车,牛气得很吗?怎么,这次和我们这些泥腿子挤了?”
之前越倾包车带越父去县城看病,洪喜拒载了几个人。那几人想着越倾仗着李涵文狐假虎威,或多或少怀恨在心,就等着她跌下来呢。
越倾心里记挂着任务完成后的系统奖励,没搭理他。
“哦,我忘了。你惦记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人家李老爷就从没把你放在眼里。”
越倾听到人说她是癞蛤蟆,这才懒懒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她的头随着驴车轻轻摆动,面上毫无表情,微微轻蔑的目光,像是怜悯般看着他。
男人被看得不爽,正想骂她,洪喜插嘴道:“牛老三,她是癞蛤蟆,你和癞蛤蟆坐在一起,你是什么?”
这个叫牛老三的人“嘿”了一声,道:“关你啥事儿啊?”
洪喜道:“你在老子车上喷屎,老子还管不得了?”
这时另一人搅了进来,“牛老三确实该闭嘴。要是有钱,你也包车去。”
他这话,听着是劝架,实则阴阳怪气。
于是有人接话道:“哦,所以说越小姐是没钱了呗。”
一车人吵吵嚷嚷,作为话题中心的越倾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睡觉。
比这更歹毒的话她都听过了,这点毛毛雨,还想要我露出什么表情?
越倾打了个哈欠,目光投向了远方。
“快!”
“跟上跟上!”
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