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抓我？

泊金来，白墨和项生对坐，桌子上摆着白墨刚带来的好酒。

犯案的原因无非就两条，财与情。

虽然现场丢了一点财物，但很明显是障眼法。如此血腥的处理尸体方法，必是有深仇大怨。但这钱雅正平日不积德，仇家遍布十道镇，无法查起。

如此精准的刀法，不是职业杀手就是屠夫厨子这种职业，范围又小了不少。

有怨，有能力，白墨除了他自己，能想到的也就眼前这位了。

项生自小便跟随刘老学厨，这之所以御赐的是金刀而不是什么金锅炒勺，就是因为刘老最出名的就是刀法。这项生跟了刘老三十多年，刀法自必不说，雕龙画凤那就是基本功，这身功夫离了案板也不一定比一些武林中人差。

看着身高九尺的项生，再想想那个自上而下的刀口，难免引的人深思。

白墨还未开口，项生笑眯眯的盯着先说到：“白兄，听说这钱少死了，你为何还闷闷不乐啊？”

白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愧是好酒，这半个月的月俸没白花。

项生见此也陪了一杯，喝完就拉下了脸，他陪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酒的价值。

“白捕头，今天带如此贵重的酒，想必是怀疑上俺了吧。”

白墨还是不说话，低头举着酒杯端详。

他不知道说什么。如果凶手不是项生，他此次就是凭空污人清白，如果是，那人家替他出手除了钱雅正这个祸害，他怎还好意思如此待人。

项生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

“白捕头，你能来找俺，那这凶手必有与俺相似之处。既然如此，俺愿意配合，与你去这衙门走一遭。”说着抬脚就要走。

白墨抬起头，看了一眼项生。话说至此，这衙门必是不能去了。白墨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敬佩，这项生果然是个汉子，粗中有细，刘老没有看走眼。

白墨把酒斟满，说到：“项兄，还不至于此，我只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

项生又稳坐了回去，继续笑道：“但问无妨，但问无妨。”

“昨日我走后，你去了何处？”

“昨日，和郎程把师父伺候睡了之后，俺便回房喝闷酒。”又指了指房间的小酒坛，“这闷酒醉人啊，喝了半坛，就不知道何时了。再一睁眼天已大亮，又听说钱少死了，刚要庆祝一番，你就来了。”

这话，滴水不漏，漂亮。

白墨听此也是无可奈何。

这是，房外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

啪。

门被踹开了。

来人正是田才俊，带着一班老油子捕快和几个衙役。

“来人，把这个杀人凶手带走！”田才俊提高了几个声调叫嚷道。

项生一楞，“空口白牙，凭啥说俺杀人？”

白墨一拍桌子，酒洒了一地，怒道：“没有证据，没有我这个捕头同意，你一个县丞，凭什么拿人！”

“拿的就是你，白墨！”

...

县衙大堂

白墨又像一月前一样站在堂前，衙门口吵闹不断，周全他们被关在了衙门外。

田才俊猥琐的坐在县令的位置上发号事令。那一双小眼睛配着这一脸奸样，毫无官气。

“杀人凶手白墨跪下！”田才俊依旧狐假虎威的叫嚷道。

“为何给你区区县丞下跪，何时轮到你审案发话？”白墨硬气回道。

“你一个凶手见了本官何以不跪？”

“我是十道镇捕头白墨。何来凶手二字！”

“既如此，那你站着吧。”田才俊自知理亏，也不再计较。

白墨可不跟他们客气，他不但不跪还要坐着。

他走到负责记录的书吏面前，一把夺过书吏屁股下面的椅子，搬到大堂中央，与田才俊对坐起来。

这田县丞为何要搞白墨，还要从这县衙关系说起。

县里的公门中人分文武两班，武自然是白墨这班捕快衙役，文是以县丞为首的文吏，两帮人素来不和。而这老捕头卸任，本来应该是按资历由老捕快里选一个继任，谁想到白墨突然杀出来，抢了捕头之位，自然引来老捕快的不满。现在两帮人联合，要置白墨于死地。

“你说我是杀人，有何证据？”白墨率先问道。

“钱公子前日说要阿娇为妾，今日就死了，不是你是谁？”

白墨听完不由得一笑，“钱府丢了不少财物，我还说是你为财杀人呢，如何？”

田才俊气红了脸，成了红耗子。

“凭空污蔑，空口白牙你有何证据？”

“你有何证据？”白墨反问道。

“昨日有人看见你下雨后从泊金来出去，不知去哪，你如何解释？”

“当然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