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
初年思绪飘远,全然没注意屋内多了个穿青色衣裳,头发盘起的女子。
这女子是王氏的陪嫁宋姑姑之女,萱儿。
“奴婢见过二姑娘。”
蔡初年回过神偏头看向萱儿,只听萱儿说道:“公爷听闻二姑娘已醒,特命奴婢过来请二姑娘去正院厅堂给个解释。”
蔡初年:得,又要跪了。
有一说一,她在福利院长这么大还从来不知道如何与父母相处。尽管对方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外加别扭。
从偏屋出来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蔡初年恍若未觉,在桃符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到了厅堂。
厅堂内,除了几名侍奉的婢女就只剩下臭着一张脸的蔡淮远。
不等蔡淮远开口,蔡初年就自觉跪下,有气无力道:“女儿不孝惹出此等祸事,但求父…亲莫要动怒,保重身体。”说话间,身体微微摇晃,好似下秒就会倒。
蔡淮远见她这般乖觉,怒气消了些:“你也知道这是祸事!”
“父亲息怒,请容女儿一一道明。昨日我……”蔡初年演的越发起劲,讲明来龙去脉后一屁股跌坐在地,将虚弱展现的淋漓尽致。
蔡淮远听后半信半疑:“诚如你所言,那赵家小儿醉酒,为何偏偏能在你的禅室前停留,而非旁人处?”
“女儿不知。”她摇头,如实回道:“但女儿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言外之意:这事是有人布局要害她。
到底是要害蔡初年还是还镇国公府,蔡淮远冷静下来也想的很清楚。
前些日陛下召他与赤阳侯等几名大臣在御书房商讨北边战事时,曾提到过储君人选。不论是陛下,还是朝中众臣最看好的人选都莫过于二皇子和五皇子。
而赵家是京城富商,暗地里结交了不少官员,若是暗中投靠了谁也说不准。
那么问只是想确定心中猜测罢了。
现在他知晓了就得想个解决的法子,最好是不用他出手的法子。
这样日后就算有人诚心拿此事做文章,亦可辩驳。
蔡淮远看了眼脸色发白,虚弱到不行的女儿,思索片刻道:“你身子弱,先起来坐着吧。”
“谢父亲。”蔡初年在桃符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起身。
心头尚未松口气,便听蔡淮远说道:“此桩祸事是由你而起,自然应由你解决。”
蔡淮远看着她,语气平淡的好似在闲谈:“本公给你两日。两日之后,本公若还能听到满城疯传此事……”
他顿了顿,沉声:“本公不介意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