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身后闻
。她无数次差点被人发现间谍的身份,无数次受伤昏迷,最长一次甚至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可也是因为她的情报,出任务遇到晓组织的阿斯玛和鹿丸才能安然无恙地回到木叶村,风影我爱罗才能躲过被抽取尾兽的袭击,人柱力们都没有因为尾兽分离而死亡,这都是奈夜带来的幸运。可她一直在唾弃中活着,活了十年。
佐助总觉得自己是该哭的,她信上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却字字都是对他和鼬的爱。她那么爱他,现在他失去了一切,为什么就不想哭呢。佐助把信放回原处,站起来继续在屋子里看着。最后他站在衣柜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腹开始搅动,紧张的情绪爬满了他的五脏六腑。鬼使神差的力量促使他打开了衣柜,呆呆地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他见过的。
是在奈夜画图本上的衣服。
衣柜中甚至充满了新布料的味道,一件件衣服套着塑料的保护袋在衣柜中等着佐助的开启。佐助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样钉在原地,他翻着那些衣服,每件衣服上都有一个标牌,标着对应的尺码,还有奈夜手写的话。
“这件适合在秋天的时候穿,穿着它去和你喜欢的女孩子看枫叶吧,佐助。”
“能穿长风衣证明你已经成为大人了佐助,从此以后要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下雪天又想成为木叶村最高冷的男士?就选这件毛呢斗篷吧。”
“奈夜家春秋高奢款,让您在高层会议中能够力压群雄,谢谢惠顾,报酬是想起我时也要发出的笑声。”
俏皮的话语跳动在一张张雪白的吊牌上,越大尺码的衣服越不清晰。翻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字迹已经凌乱的几乎无法看懂,只能隐约看出来“佐助,保暖”两个词。佐助的心脏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剧烈地疼痛,他跌跌撞撞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晚上八点的悬疑剧刚刚开始播放,案件的嫌疑人还是扑朔迷离。佐助觉得有些冷,他从衣柜中选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斗篷做的很暖和很柔软,盖在身上好像在被姐姐保护着。
电视的画面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佐助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压抑在内心的思念和痛楚借着眼泪狂奔而出,却怎么都无法消解。佐助张着嘴哭的像个失去了宠物的孩子,甚至孩提时期的他也未曾如此委屈地哭过。那件斗篷裹在他身上无声无息地安慰着他,他的姐姐不会再出现了。
奈夜临死时的样子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她鲜血淋漓,衣衫褴褛,黑色的卷发被血液黏在了沙土上结成了块。那副样子和鼬临走时的笑容结合在一起,仿佛把鼬的痛苦全扎在了佐助的身上。
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爱人被肢解,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爱人被辜负。你为什么不明白,你怎么就不明白啊。她从前那么好,为什么你现在就不记得了。
宇智波佐助,你想得到什么真相?
“我从来都不想要真相,我想要你们爱我,我只是太想你们爱我了。”
佐助边哭边对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说着,一向冷漠寡言的他终于说出了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他太想要份爱了,他想那份爱堂堂正正,宣之于口,想要爱自己的人拉着自己的手从世人面前走过。原来十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的孩子。他的童年没有死在那个血夜,反而一直在木叶等着被找到。
强烈的怒火在佐助的胸口升腾起来,烧的他头晕脑胀。他抓起了桌子上奈夜的遗书和鼬的信,拿着草薙剑冲出了家门。他径直朝着火影办公室走去,守在他楼下的小樱和鸣人立刻跟了上去。他们看着佐助的脚步和周身极低的气压就知道佐助想做什么,却谁也没有去阻止。他们跟着佐助来到火影办公室楼下,这里已经没有人经过了,小樱和鸣人攥紧了拳头,秉着呼吸盯着佐助的背影。
那单薄的少年将哥哥姐姐的信举起来,在月光下仔细地看着,仿佛是在最后确认自己的本心。他转了好几个角度看,月光透过信纸洒在佐助脸上,将远方的思念千方百计地传达出来。鸣人和小樱一直在等着佐助的下一步行动,如果佐助要毁灭木叶,他们一定会阻止他。但他们都相信佐助,相信鼬,也相信奈夜。
滔天的气焰渐渐消减了下去,小樱和鸣人看着佐助的身影变得愈发柔和。他抬起头看着火影办公室,目光由恨意转变成了悲凉。片刻之后他转身往回走着,草薙剑不再抓在手里,而是挂在了腰间。走了没多远佐助皱着眉头蹲在了地上,高烧过后的头痛涌了上来。佐助对着鸣人和小樱的位置招了招手,两个人正犹豫要不要出去,佐助的抱怨已经先一步到了。
“别看戏了,扶我一下吧。”
鸣人和小樱这才后知后觉地跑过去,鸣人直接背起了佐助,三个人像做贼一样跑回了佐助家里。佐助吃下了小樱给的药,头痛好了许多。他看着女孩随时揣在口袋里的各种药物,样样都是给他准备的。他曾以为鼬能放下奈夜,可小樱也是毫无指望地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好点了吗佐助君?”小樱担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