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暗的低语

替他解围，显然完全接受了“合作”这一建议。

帕莎轻巧地躲过攻击，埃萨尔荣耀劈开骨骼将怪物拦腰斩断，她狐疑地再次砍开怪物的颅骨，刚想感慨这些怪物似乎比刚才的敌人脆弱许多，却惊讶地发现身后的黑雾跟随他们的脚步来到新的空间——原来之前它没有出现在现在这群怪物身边。

它的流动符合常理吗？

当帕莎试图再次复制刚才的结果，却被黑卫撞来的盾牌砸中，武器大师踉跄后退，呸了一口鲜血，这是刚才的黑卫，而非新的！

战士比起盗墓贼显然更关注帕莎，他将女士推开，转身举起盾牌招架刺击。她刚才杀死的黑卫再次化作黑雾增益了部分怪物，或许这就正黑雾与黑卫的特点！

“不，我们不能打下去了。”帕莎咬牙切齿地说，战士似乎看了她一眼，她大喊：“除了地下的，黑卫死去时也会出现黑雾；我们必须不顾一切离开！”

盗墓贼似乎还有点不明白，但他在杀死了几只怪物却在后来的战斗遇到阻力后很快理解：不论黑雾是否真实存在，但新的怪物显然随着时间也像刚才那些一样逐渐强大。

“走！”他跑了起来。魁奇那此时回到宽敞的大厅上空盘旋，发出警告的长鸣：那意味着逃亡之路上还有更多的怪物。帕莎擦掉嘴角的鲜血迈开步伐，战士也放弃对抗加入逃亡。

他们在一路偶遇怪物的惊险中跑动，盗墓贼大约没有预料到这些怪物的出现，皮甲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帕莎被刚才的盾击拍得有点头脑发晕，这是她苏醒以来除了坠落第二次受到重击；战士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戍卫者，帕莎以前见过的皇家骑士总是容易被战斗激怒，但当他乐意合作，他表现出了非常冷静且沉稳的态度。

他们跑过大厅与房间，盗墓贼很少有带错路的时候，他怎么记得的？而令人郁闷的是，似乎整座建筑的每个大厅和房间都有黑卫出没；在他们出现之前，怪物像是百科中愚蠢的骷髅怪游荡，但当黑雾跟着三人的步伐出现，它们又很快变得有力……

……时而纠缠战斗、时而撤退逃亡，除了身穿板甲的战士，两人都挂了彩。盗墓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与急躁，武器大师却反常地在受伤后感到体力充盈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帕莎的错觉，她觉得那些黑雾似乎是跟着她来的而非寻找战场；但这说不通，今天的一切都他妈的说不通。

“去你的！”盗墓贼恼怒地踢了一脚浮雕破损的墙壁，表情相当沮丧：他们面前是一条往上的路，但是被一块巨大的落石堵死了。

“之前它还通畅着！没有地震！没有破坏！这该死的石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帕莎的表情古怪。

她想起自己在那刻绘魔力流的地下感受到的仿佛天崩地塌般的震动，以及当她关上大门后仿佛休止键被按下般的宁静；她不能确定面前的景象是不是由于她感受到的动静，但看来只有她能察觉的怪事又多一件了。

雷瑞安猎鹰飞了回来——它仍然借助自己飞行的本事干着哨兵的工作——它在空中叼着盗墓贼的皮盔，男人手忙脚乱地挥手，但表情总算好了些。“别这么做！我知道还有别的路！”

帕莎和战士无言地跟上盗墓贼。他们穿过通道，折返回中厅，澳加的塑像带着微笑仁慈而沉默地注视着来者的战斗。黑卫的追击没有松懈，额上滴下的汗液模糊帕莎的双眼，墙壁上的浮雕刻绘人们穿过死亡之地，在战争中寻找延续。

浮雕上刻下火焰在无名避难所照耀，黑暗的怪物因为恐惧隐去。人们拄着手杖跋涉在荒原、在沼泽地、在密林；当雕刻中太阳升起，帕莎的内心同他们的口中一般回荡着黎明之歌的旋律：

晨星渐隐、曙光倾吐，

黑暗无所遁形。

接纳悲伤，放下失去，

前路自然明晰。

高举长剑、撑起盾牌，

以你不屈的心。

坚守信念、守望相助，

黎明终将来临。

坚守本心、砥砺前进，

黎明终将来临！

第一次挥剑、第二次、第三此挥剑……第一只黑卫倒下、第二只、第三只死去……

他们的战斗逐渐在逃离中显得捉襟见肘，盗墓贼此前选择的那条被石头堵住的道路很有道理：这条靠大量狭窄而绵长的通道组成的逃生路径完全不利于只有一个戍卫者保护的小型团队。当他们被迫在逃离追兵的同时迎击前方出现的敌人，往往会陷入被包抄的困境。

盗墓贼从一个通道连接的房间退了出来。他在长时间的移动后也出现了方向辨别失误的问题；战士与帕莎抵御后方袭来的敌人，当黑雾跟着他们的步伐不断强化这些追兵，一切只会变得更加困难。

他们跑进一个相当宽敞的大厅，繁多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一些破碎却大约能辨别的石制建筑说明这里应该是某个重要的宗教场所，这也让盗墓贼一时间在奥秘火焰的照耀下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