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满妹子带金石砍柴
有一个男同学拒绝过她的要求,她不会想过金石真会要回她手中的书的。还是问:“是不是有一套的?”金石是真想要回来的,可看她那张笑脸,她那眼神,怪不得人说大苹果的那眼神勾暸人哩,金石就在她那眼神中败下阵来,说:“都是齐全的。”大苹果一听,乐得蹦了几蹦,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金石你太厉害了!”其他的同学也围住了他,问这问那,怎么搞到这些书的,还有其他什么书等等,金石充分体验到了这种愉悦,自己被众星捧月般的愉悦。
放了学,大苹果在还金石书的时候,告诉他,王老师恐怕就要走了。金石吃了一惊:“哪个王老师?”大苹果说:“还有哪个,王寅格呗。”金石问:“去哪里,你听哪个说的?”大苹果说:“我爹说的,说他平反了,要回城继续当教授。”金石晓得,大苹果的爹是区里在村里经营的供销分社的供销员,消息灵通。就说:“这不是好事吗?”大苹果说:“是好事,只是他这一走,我还真舍不得。你看看我们这些老师,除了他,哪个还有他这么多的学问,我就爱听他的课。”金石晓得大苹果爱听王老师的课,自己也有些恋恋不舍,说:“他这么懂学问的人,一贬再贬,能平心静气地在这里一干这么久,可见这人就像他讲的课一样,是经得住磨砺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只屈才在这偏僻的山村里。”大苹果叹声气,说:“他这一走,又不晓得哪个变态的来上政治语文课,这政治课又常常是安排在第一节课,以后迟到了可就惨了。”金石说:“我又不常迟到,我不怕。到是你,你家里有闹钟的,怎么老迟到?”大苹果说:“就是这该死的闹钟害的我呀!经常忘记上发条,半夜停了也不晓得,日上三竿了还想等着它闹哩。”金石忍不住笑了,说:“都是有钱给害的,我家没钱买不起闹钟,我娘看的时辰却比闹钟还准。”大苹果又叹了口气,说:“走了的都是好人,留下的都是变态的。”金石说:“好你易翠莲,你把学校老师都骂了呀!”大苹果转身走了,冲他一笑,说:“你也是”。
金石又是一路看的《西游记》回家。吃过午饭,金石又发愁了,不晓得今天的柴火去哪里弄,弄不回柴火,晚上就过不了娘这一关。现在千千也不会来找他了,他爹从城里弄了煤来,不要他天天弄柴了,金石更觉孤独。金石扛着柴刀禾枪出门,见四面山,只有一棵棵油茶树被抹上一片绿色,树下的柴草都刨光了,只有往水库林方向走,找些能收拾些刺丛荒草什么的。翻过一个山嘴,远远却见满妹子坐在路边,向金石招手。金石忙上前,以为有什么事的,却听满妹子问:“你这么大了,还不会弄柴么?”金石说:“原先家里柴火都是哥弄的,哥说,他这代人,没有能念成什么书,家里成分不好,也上不了大学,只有寄希望给我了,哥只要让我念好书,不让我做事。”满妹子就不言语,说:“跟我走吧”。
金石就跟在满妹子身后,向水库林深处走去。向水库方向延伸的是一条简易公路,公路两侧,是越来越浓密的山林,有一条条神秘的山道通向密林,满妹子带着金石,一言不发,先穿过是一片大杉竹林,杉竹树下已没有多少柴草了,再往深处,是一片松树林,松树林粗大的树枝也是最好的柴火,而且容易砍伐,一会功夫就完事。平时偷伐的,都在这一带。再往前走,才是密林,山陡路险,是偷柴人不轻易出入的地方。满妹子就选了这么一个密林小道钻了进去,翻过陡坡,到了山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洼盆地,盆地中间是一洼水塘,积水已不多了,有几只鸟扑哧哧从水面上飞过。水塘四周是齐腰深的荒草灌木。满妹子问:“累了吧。”金石直喘气,二人就在一起石头上坐了下来。满妹子说:“这是大坳洼,来过吗?”金石摇了摇头。满妹子说:“要弄柴,就不要怕走远路,看山的人,只注重山林周边,这林子深处是不会看重的,再说,每次验山,也不大到这里来。你看看这周边,有很多枯技干柴,你就拾这些好了,用不着去砍湿柴了,这样,就是被看山的见了,也不会收你的柴。”金石问:“姐,你经常来这里拾柴吗?”满妹子说:“原先,也是你哥带我来的呢,这都是你哥教我的。只是你哥走后,我一人也不敢来,只叫些姐妹一起来。也不常在这一地方,这么阔的林子,只要舍得这条腿,哪里没有柴火拾呀。”
二人就开始拾柴,拾满了,捆好了柴,二人已浑身湿透,就坐下歇歇。金石坐在满妹子身边,闻到了姐身上似乎有一股诱人的体味,他也弄不清是一股什么味,只觉得闻起来很舒服。姐梳的两条粗短的大辫子有些零乱,挂满了树叶草屑,白玉般的脸上,渗出密密的汗珠,上身穿的一件红底蓝格子的衣服已透湿,紧紧粘在身上,姐穿的是一条青蓝色的单裤,显现出长而浑圆的腿,姐说出话来,那嘴唇就那么恰到好处,透出聪敏和欣喜。在金石的眼中,没有哪个姐有满妹子好看,学校的大苹果哪能比得上!金石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说:“姐,你要是早些告诉我这山里砍柴的秘密,我就用不着愁这么些天了。我原先想跟小贵子他们弄柴的,可是他们不收我们。”满妹子说:“跟他们搞什么,你不晓得吗,他们常去偷柴,德子干嘛不抓他们?他爹王立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