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浊成因果

“是在找这个吗？”苏上秋勉强能看清，来的人是荆燎，荆燎手中拿着要找的药瓶。

苏梓虽警惕性不高还有些傻愣愣的，但武力值还不错，有着能打过大多数人的身手。

他便想出手想将药瓶给夺回来，荆燎像飞无影一般躲过了苏梓的攻击，反倒在他攻击的时候给了苏梓的右腿重重一击。.

苏梓的武功自己摸索的，所以苏梓只会光用自己的力气，使蛮力不会用什么技巧，所以他一定不是荆燎的对手。

这一腿直接把苏梓重击在地，苏上秋忙说：“荆燎，莫要伤他！”

荆燎果然停手了，伸手将那瓶药捏的粉碎。

“太傅，你和饶平的富商们签的协约惹怒了大人，大人让你小心行事，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那封投名状，用的是牛皮纸所制，据我所知，胡狄人才用牛皮纸，敢问大人或是无影殿与胡狄有何关系？”

苏上秋感觉疼的每根手指都在发麻，见荆燎的神色微微异常，接着说了下去：“敢问大人，为何用我，却不告诉我自己的底细！”

荆燎拿出了另一个金色镂空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一颗，递送到了苏上秋的嘴边。

苏上秋吃下那颗药丸之后，疼痛果然缓解了不少。他从桌上起身，背后已经被汗打湿。

“大人，到底为何需要我？”苏上秋开口询问荆燎，苏梓已经从地上站起。苏梓的表情略显困惑，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大人是谁。

苏梓忆起那天碰见的面具人……

“敢问大人为什么与我合作？在下不过是一介庶子，殿试落榜，还被褫夺了贡士的身份。一无是处，对你来说毫无价值可言。”

“呵呵呵呵，苏上秋你可别太小看你自己了。”说罢，面具人拍了拍苏上秋的肩膀，说：“你也太傻了，礼部殿试对于考生的策论是胡诌的吗？是你的父亲亲手毁了你的功绩，他根本就不重视你！”

苏上秋的不甘心和恨意涌上心头，答应了面具人的邀请。

苏梓最知道他的二公子一直追求的是什么。为了夺得苏确的认可，一路走来了会试，却不比他的嫡哥，从国子监直接参加会试。

二公子对老爷已经心死……

苏梓的回忆就到这结束了，思绪被荆燎说的话拉了回来。

“大人只是因为关心您的病情，特赐药给太傅，这药虽药效精绝，但依赖性极强，大人希望您能尽心尽力为他效忠。”

“让大人放心，就算没有这药，我也会如大人所愿。”

苏上秋攥紧了手里的金色镂空药瓶，那双星目也染上了混浊。

“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想要的……只有大人能给。”

看着苏上秋深陷混浊，荆燎没有说话。

“荆燎，既然大人让你效忠我，我的吩咐你会去做吧。”

“自然。”

“帮我查季琅星过得怎么样？”

荆燎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是中秋月夜的那个六公主。得到了指令，荆燎消失在了房间里。

“公子，你没事吧……”苏梓看到了苏上秋眼里的混沌，平日里他从未见过苏上秋这样。

“那鱼肉，公子……”

苏上秋的双目又变回了澄澈的模样：“只要姨娘高兴就好。”

月色如故，苏上秋这一觉却睡得不安稳。不到寅时苏上秋就得起了，今日是他第一次上早朝，宫中送的官服是按太傅的分例所制。

苏上秋穿上了黑红色的官服，腰间别着祥云纹的宝石绸带，墨发束于高冠之中，给人一种不可直视、不怒自威的感觉。

“毕姑娘，太傅现在正在休息呢，这汤你还是端回去吧，太傅是不会喝的。”

“大哥你行行好，现在是太傅上早朝的时间，太傅已经醒了，不会打扰太傅的。”

苏上秋确实到了该出门上早朝的时间，他推开房门，见到了毕悦儿这位不速之客。

毕悦儿亲手捧着那碗汤，许是熬汤的时候把手腕烫着了，端着汤的手微微发抖，她的手腕处有烫伤的大片红痕。

毕悦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苏上秋，见他穿官服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艳。她不敢多看，马上低下了头。

苏上秋没有接她的汤，反倒从她身边绕过。

毕悦儿不肯放过这次机会，挡住了苏上秋的去路：“求太傅可怜可怜民女吧……您如果不喝，表姑母就要责罚民女了。”

这句话留住了苏上秋，他对着毕悦儿皮笑肉不笑的说：“哦，母亲怎么责罚你？”那眼神看得毕悦儿毛骨悚然。

毕悦儿觉得，今天的苏上秋和昨天的不一样了。

“请太傅可怜民女！表姑母说只要我当上了太傅您的小妾，就给钱让民女的父亲治疗腿伤。”

“要是当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