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边茄风云涌
苏上秋按照面具人所说的,将这封投名状送进了朝国公的营帐,朝国公看完果然传唤了苏上秋。
“苏统领,不,苏家的小小庶子,你有些本事。”朝国公让身边的陪侍夜歌给苏上秋上了茶便退出了营帐。
“何来本事一说,这都是苏某该做的。”苏上秋虽然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是他强装镇定,在朝国公面前淡然自若的喝了茶。
“哈哈哈哈哈……好啊,苏统领你比你父亲、你嫡哥都更有胆识。”
朝国公继续说:“好啊,我都想扶持你做兵部尚书了,你父亲不够格。”
苏上秋不知道面具人在那封投名状中说了什么,让朝国公很快就信任了他。
在营帐里的日子,苏上秋也没有吃白饭,他与饶平签下了皇商协议书,给这些商人全国流通的机会,甚至与军队合作,募捐活动如日中天。
这场仗僵持了两月,开始的时候还是初夏,结束了已是盛夏。刚开始的时候,胡狄还是越战越勇。到了中后期,节节败退,直接退回了北陵。神州国虽然没有收回失地,但也大大鼓舞了士气。
盛夏炎热,熙华轩小,不通风。
季琅星和决岑将衣袖卷起,想散散暑气。因为芫妃生下季琅星的时候是早产,季琅星长大以来还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落下了病根,身体虚弱。
决岑正在给季琅星熬药,那套熬药的器具已经非常破旧了,所以决岑要更小心的坐在药罐子前,忍受着药味的热浪。
“琅星姐姐,你别练功了,你身体虚弱真的不适宜习武。”决岑要一边忙着熬药,一边哄季琅星回房,好不辛苦。
“决岑,哪里来的药?”季琅星凑过来看决岑手里的药罐。
“今早有人放在熙华轩门口,应该又是那个人。”
从母妃仙逝的那年起,熙华轩的门口就常常出现莫名其妙的东西。有吃食、有药材、甚至有衣裳,刚开始季琅星才是6岁的小孩还拉扯着3岁的小决岑,逼不得已用了那些东西。幸好这人好心没有下毒,要不然他们早就毒死在熙华轩无人看管了。
失宠的公主,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死活。能克扣的都克扣了,能不给的全都给不给了。
熙华轩比冷宫还要冷宫,凄凉到一个侍卫都没有。
“琅星姐姐,药熬好了,你快把药喝了吧。”
季琅星喝下了那壶黑黝黝的药,明明巨苦巨辣,季琅星却喝的面无表情。
“琅星姐姐,北陵那边传来了消息,听说朝国公要班师回朝了。”
“琅星姐姐,你担心那个哥哥吗?听说他叫苏上秋,陛下御赐他为太傅呢。”
“苏统领少年英才,不,苏太傅,短短三个月,从庶子一跃成为统领,甚至博得了朝国公的信任,成为了太傅。”决岑年纪虽小,身处深宫,他和季琅星都懂得很多。
“琅星姐姐,你喜欢的那个哥哥,很有来头。”
季琅星无奈一笑,说:“谁和你说我喜欢他了?”季琅星心底却泛起阵阵涟漪,她与苏上秋只不过三面之缘,连熟识都不算。她不清楚苏上秋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苏上秋心机深沉,颇有手段。起码在她面前,他脆弱又温柔,有着与她相同的境地。
决岑没有回答季琅星的话,只是傻傻的笑了。决岑也许只是笑着,在笑他的琅星姐姐轻而易举的就陷入了爱河,变的傻傻的连自己的感情都分不清了。
朝国公与苏太傅班师回朝,苏上秋一跃变成了京城里的新贵。苏府就算再不待见他这个庶子,也得为了苏家名誉做做样子。
时逢苏上秋行冠礼,苏府这才以冠礼为由,为苏上秋接风洗尘。
说是说行冠礼,前来苏府赴宴的人又有何人是真的想来观礼的。就连苏上秋的主母毕氏也打着苏上秋的小算盘。
苏上秋行冠礼,他的生身母亲苏姨娘也能堂堂正正的坐在前厅见证儿子的冠礼。
“上秋承蒙父亲、母亲教养,今行加冠礼,定不负父母亲期望,为我苏家光复门楣。”
明德帝为显对苏上秋的重视,让丞相许松节作为冠礼的见证人。若说现在的神州是一片污浊,那许松节就是一股清流。对于年少的苏上秋来说,许松节就是他毕生追求的榜样。
许松节面显苍老,本是刚刚而立之年的人,却满头白发。许松节虽看着衰老无力,但他的手在为苏上秋别冠时,给了苏上秋无尽的力量。
“①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褀,介尔景福。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许松节迎诵着《土冠辞》,他对苏上秋谦和的一笑,接着说:“苏上秋,明孝道,知礼仪,许表字 景仪 二字可好?”
“上秋多谢丞相大人。”
冠礼如期结束,宾客们已至涟漪园游玩,许松节没有久留,以身子抱恙为由离开了苏府。
“丞相大人,近来天气酷热,不如由在下送大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