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荷梦初遇卿

伦这种乌合之众不必亲自出面。”

“是。”

宫宴已散，皇宫又变回了四方冷清之地。宫中大抵是除了金龙殿歌舞升平，其他的地方都是冷冷清清的。

明德帝今晚翻了雪美人的绿头牌，雪美人冰肌玉骨，面容娇俏，她正躺在明德帝的怀中假寐。

明德帝翻来覆去睡不着，连带着怀里的美人也无法安寝。

“皇上，怎么了？”雪美人的声音娇媚，听得明德帝舒心了不少。

“雪儿，我总觉得胡狄这事让朕不安。”

明德帝昨日心血来潮打开一本奏章看了看，就是某个言官上奏说胡狄下一步要攻打饶平。

明德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饶平那可是神州最富饶的地方。定京的钱财大多数都是饶平整来的，要是没了饶平，定京该怎么办。

“虽然雪儿只是小小宫妃，但是皇上是妾的天，皇上明日不如上次早朝，让朝堂大小官员来献计解决这件事。”

明德帝被雪美人这些话刺激了一激灵，忙亲了雪美人的脸颊一口：“爱妃说的是，朕养着这些官员，得让他们发挥作用了。”

晨光熹微，天朗气清，明德帝总算上了一回早朝。

“废物，都是废物，文武百官没一个有办法对付胡狄的。”明德帝摔了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皇上息怒。”众臣纷纷跪下以求平息天怒。

“''爱卿，你说怎么办？”明德帝指了许丞回答。

“回皇上，云霄关已破，北陵已被胡狄小儿占据，当务之急是派出我神州的少年英才，夺回北狄。北狄与饶平相接，不夺回后患无穷，神州国如坐针毡。”

许松节是神州国唯一的丞相，是朝堂中唯一能在朝国公面前说的上话的官员。

许松节是先帝在时，一人之下的丞相，曾风光无限，为人正直，从不秉公谋私。

“爱卿，你说是说少年英才，谁能担任主帅夺回北陵？”许松节正想回答。

此时，一个豪放爽朗的声音先声夺人打断了许松节，朝国公迈入大殿：“皇上，老臣来迟了，请皇上宽恕。”

朝国公是皇后嫡亲哥哥，贵为国丈，又被册封为护国大将军。朝国公在多年前平定胡狄的战役中取胜，朝中无帝，朝国公与太后一起选了当今明德帝作傀儡皇帝。

明德帝看到朝国公就像看到了救星：“爱卿，你腿脚不便，怎的来上朝了。”

明德帝在登基之前一直是不受重视的闲散王爷，资质平庸，又喜美酒美色。但是他很听朝国公与太后的话，所以他这个皇位顺遂地坐了八年。

“皇上，老臣愿意出兵讨伐胡狄小儿。”

明德帝赶忙亲自扶起朝国公：“爱卿，有你在朕就高枕无忧了。”胡狄是战马上骁勇，但碰到朝国公，竟回回节节退败。

“皇上，臣老了不中用了，想请其他才俊与臣共同讨伐胡狄。”朝国公说罢咳嗽了几声。

兵部尚书苏确得到朝国公的暗示，立刻从百官跪拜中出列：“臣愿随国公大人共同讨伐胡狄，请皇上圣旨。”

明德帝紧绷着的眉头终于松弛下来，他大笑一声：“有爱卿在，朕心无虞。要是文武百官都有国公和苏爱卿一般让朕省心，朕何须上朝呢。”

朝国公与苏确相视暗笑，再一起将目光投向许松节。

许松节年少时是名动京城的状元郎，先帝时期，出众的才华与谪仙的容貌成就了意气风发的许松节。

许松节是寒门出贵子的代表，曾有韶荣长公主请命下嫁，许松节誓死不从。

样貌老去，才华无用。白驹过隙，少了先帝这位伯乐，许松节位列丞相却遭受百官孤立。

明德帝大笑着和一众陪侍离开朝殿，许松节与其他百官这才在朝殿上起身。

中秋之后，冬日就接踵而至。

这天，决岑像往常一样收拾熙华轩的内室。熙华轩是宫中较靠南侧的小宫，只有内室和外院。熙华轩不似其他宫殿恢宏大气，却是决岑和季琅星在这宫中唯一的落脚之处。

“琅星姐姐，这件衣裙你要洗吗？”

熙华轩的宫女太监们都是人精，早在母妃去世的那年，卷了熙华轩宫中所有的钱财另投他主了。

所以日常的打扫洗衣都是决岑和季琅星亲力亲为的。

季琅星看着这件衣裙愣了愣，答到：“要。”要不是决岑把这件衣服翻出来，季琅星都要忘记中秋宫宴发生的事。

季琅星忆起那天她包扎的那人。

身处四方宫墙，季琅星见惯了人情冷漠，这里的人只求置身事外。要是有人溺死在御花园的莲湖中，多半是上头的主子要人没命，没有人敢搭救。

那人叫苏上秋，想必是兵部尚书苏家的儿子。那人浑身上下一种破碎感，那双星目里都能揉出浓厚的忧伤。

决岑听到季琅星的回答，便拿着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