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还治其人之身
的刀击中后背,当场毙命。
“这——那——”老警察没想到,下场竟然是这样;看见顷刻间,两个日本浪人几乎是以可笑的方式毙命,一时之间竟然目瞪口呆。
“什么?”成颖环顾四周,四下无人,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他们打殴至死,关我们什么事。”
老警察惊魂未定,嘴里念叨着那句:“他们自相残杀——对,就是这样。”话毕,两人便徜徉而去。
深夜,一件老房子里,两人把酒言欢;原来,老警察独居;1932年日本人进攻闸北的时候,他的儿子被一炸毁的房屋被活埋了;痛不过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今天成颖干了他想干不敢干的事:“我跟你说,如果不是顾着那帮兄弟,我早就撇开这条老命跟日本人拼命去了。”说着,一把搭在成颖的肩头,“小伙子,你是真不怕。”
成颖抿了一下酒,酒又苦又烈,看着眼前的伤心人,淡淡地说着:“嘉靖年间,日本倭寇就侵犯我沿海地区;我当时在戚继光将军麾下,就屡次跟日本人打交道;只是没想到如今局势发展至此,只恨当初没有斩草除根。”说着,他望着屋外淡淡的月光,微微蹙眉,那估计就是往事不肯回首月明中了吧。
老警察醉了:“你说啥。”说着捂住了嘴巴,“这是秘密。”说着便倒下了。
第二天,关于两日本人在深巷子里打殴之死的消息仅仅是被小报在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报道边幅。新闻人穷尽自己的想象力,生动地描写着当时的情景,无非是为了钱财,两个地痞流氓争斗之下的失手而已。
对于此事,成颖更多的是淡漠,不过就是除去一蝼蚁而已;老警察却对于成颖的剑法感兴趣:“小伙子,你师从那位高人?”在世人看来,剑法凌厉的,应该都是少林绝学了。
成颖想了想,在这世人他认识的,尚存世的不多:“南京紫金山一寺庙老方丈。”
“哦——”老警察竖着个拇指,决口不提昨天手刃日本人的事,“那你教教咱们这套剑法吧。”
“做何用?”成颖不解,在他看来,这真的不是冷兵器的时代了。
“踢馆。”老警察脱口而出,后笑嘻嘻地说,“就是学们技能,进可攻退可守吗?万一到了弹尽粮绝之时,还有一拳头可以防身。”
“也是。”成颖默默点头。
在上海的这段日子,除了巡视文物库房,成颖就是在练习枪法,授人以剑法。更多的时候,他还不忘叮嘱一句:“虽然刀剑如今乃杀人之兵器,可是一开始的剑器,仅为喻道;想要更加精妙的境界,得心静。不能以交恶之心学习,持之以久,你的剑气中就带着戾气;戾气能反噬人。”
其他小警察似懂非懂的,他们并没有剑,就拿那尺子,或者折根树枝,拗断扫把也行,反正就地取材;在一般人的眼里,宪兵队应该是个闲职,能有真功夫的,不多;结果这家伙,居然是有真本事,教导的剑法也简单,就是致命;用成颖的话而言,就是大道至简。
夜深,离开警察局,成颖想起了朱茗,在一夜市的云吞店里买了两碗小混沌,去了上海故宫博物馆库房;夜虽深,而那里还是灯长明。因为有宪兵巡视,门并没有锁。成颖推门进去,发现了朱茗灯下抄书的身影。
朱茗听见推门的声音也被吓了一跳,看见来人后才放下心来。
“我吓着你了。”成颖轻声说,他交班后就穿着那身朱茗给他置办的西服。
“没_”朱茗摇摇头,笑着请他坐下。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工作。”成颖问着,打开了装小混沌的袋子;其实,在上海库房的顶楼有故宫办公人员的宿舍,易颖他们就住在那里。
“我在抄书。”朱茗将书和纸搁在一边,在桌面上空出位置来,“你刚交班?”
成颖点点头:“担心你,就过来瞅瞅。”朱茗顿感心里暖暖的,离家在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位挚友,问你衣可温,粥可暖。
“万一你扑个空呢?”朱茗微笑着接过成颖递过来的勺子。
“扑空了也好啊。”成颖说着,看了一眼朱茗抄写的书,那是《四库全书荟要》的章节,都潮湿发霉了;成颖也会停下手中的筷子,欣赏着一下朱茗的字迹。
“我写的不好?”朱茗发现后,有点害羞;确实,她的字迹虽然尽量模范真迹,还是难免力度不够,过于娟秀。
“没有,姑娘之心,甚笃。”成颖说着。
“啊。”朱茗想起了,从自己的帆布袋里抽出来一支钢笔,递给成颖,“送你——”
成颖结果钢笔,一时不知所措,摩挲着笔尖:“这路上多亏姑娘照顾,我已经姑娘破费多次了。怎么好——”
朱茗却莞尔一笑:“没事,你不一样救我于危难之中吗?咱们也算是倾盖如故了,今后咱就相互照应。”说着,指着成颖手中的笔,“今后,你就用这笔学习;然后给我写信。”说到写信二字,朱茗居然有点害羞了;幸好,成颖未觉,还是怔怔地拿着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