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为我议亲吗
这是第二次见到师兄了,难道师兄当真转世了?那父亲和其他师兄呢?有没有可能也...
国师的话很少,一般也就窝在自己的马车上,棠玹虽然有心搭话,贸然上别人的车终是不合适,不过漫漫长路,终于让她等到了那个机会。
左临渊对她这个师傅可谓是殷勤备至,一会儿担心她饿,一会儿担心她渴,一会儿又担心她无聊,于是策了马走在她马车边上,王府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其他人可不太习惯。
\"什么师傅啊,感觉就是王妃。“国师身边的小童坐在马车上自以为小声的嘟囔,传到了左临渊和棠玹的耳中。
“慎言。”国师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小童连忙捂住嘴,没想到自己将心中所想大声说了出来。
左临渊故意纵马向后,大声说“国师是高洁之士,怎么身边尽是些眼界污浊之人?当真晦气。“
那小童满脸涨红,却不敢多说一句。
“给瑞王殿下和贵师赔不是了,是我没有约束好我的人。”国师的声音自车内传来,因队伍未停,他也未露头,这便让棠玹揪住了把柄。
“国师道歉连面都不露,可见不是真心。”棠玹躺在车里,头也不抬地补了一句。
队伍停下,一阵窸窣声后,马车帘被从外掀起,国师带着小童站在她的车前,对她行了个礼。
望着那个怎么看都与大师兄一模一样的身影,棠玹想要探知真相的心更甚,“长路漫漫,国师不如入内同乘,也好一起聊天解闷,好过独自闷在车上。”
棠玹一挽头发,坐起身,发出邀请。
小童听着慵懒的女声,只觉得自家主人像是被妖精盯上的可怜书生,那马车就是能将人拆吃入腹的妖精洞,连忙要拦住主人,却没想到主人没有犹豫地走上了车,”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左临渊眼瞅着国师上了师傅的车,阻拦不及,只得放任。
队伍再次动了起来,左临渊跟在棠玹的马车前,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王爷对您真是......孝心至诚。”国师看着车里华丽的装扮,又摸了摸那张虎皮毯子,客气地挑一个词恭维。
“不知国师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棠玹连珠炮似的发问。
对方不气不恼,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轻笑“您是要为竹珩议亲吗?”
“竹珩?你叫竹珩?”棠玹坐直了身子。
竹珩看着她变了的脸色,不知何故,只是略带疑问地看着她。
”我是棠玹。“棠玹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带着期望等着对方回应,没有想象中的认亲,竹珩只是礼貌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车里的气氛一时沉寂下来,见棠玹低下头大有不聊之意,竹珩竟然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靠在一边看了起来。
棠玹扫了一眼,是一本炼丹术,“国师此去灾区,也是为赈灾吗?”
“非也,另有皇命。”竹珩没有收起书,而是随口答道。
\"寻不死药吗?“此话一出,竹珩倒是放下书看了她一眼,她嗤笑一声”即便有如此灵药,凡人如何可得?要么是邪魔歪道,要么也是饮鸩止渴,逆天而行,终究是要被这天道收了去。“
左临渊竖着耳朵听车内声音,左弋纵马凑了过来,“王爷,那国师一副小白脸模样,莫让他将棠玹师傅诓骗了去,依属下看,您跟棠玹师傅才是天生一对。”
左临渊被他突然凑近吓了一跳,随后转头,蹙眉喝到“莫要胡说,坏了师傅清白。”
左弋指了指身后马车,对着自家王爷恨铁不成钢地说“可是国师跟棠玹师傅,孤男寡女共乘一架,更坏清白吧?”
这些年来王爷对师傅的在乎,看在王府每个人的眼里,王爷早就该成婚了,却始终不愿,他们并不知道左临渊在等梦中人的出现,只早就把棠玹当成了这个王府的未来主母。
左临渊回头看了看紧闭的车帘,和里面时不时传来听不清在说什么的声音,指了指前方,“再走十里有个驿站,我们今晚歇在那儿,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