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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之尴尬。
手中没有任何可照亮这区域的物品,能看到这贮藏室的小窗外传来清冷的白色月光,使她的这种突然性漆黑不见五指造成的夜盲没有那么严重。
她继续弯腰低头向前探路,在陈列的书架当中借微量的光线翻翻找找。
毫无线索。
再继续辗转到下一幅老旧书架位置的拐角处,她因昏暗的原因直面什么尖锐的东西撞上额头,直接后退几步摔在地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裤子的灰尘站起身,前去查看。
她的手覆在障碍物之上,所传来的是透骨的寒凉,仿佛人工制造没有熔点的雕塑,毫无生命的气息。
遥身后的空间立即扭曲,变成五彩斑斓的花纹网状,墙壁上矮窗粉碎并消失殆尽从外面透路的光线立马变得愈加明亮,只可惜所能够借助的明亮还只有从玻璃反射的半点。
她踮脚,因着视线在这种状态下不清晰,仅仅只能够看见那副雕塑的上半边,小麦色的皮肤上大面积爆裂似的花纹,猩红的瞳孔透露出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就好比,痛苦随着愤怒与无奈相互交织重合。
在清醒中疼痛,在无望中求赎。
她所感到的,这座人体雕塑所表达的气场与寓意大概如此。
“好美。”
遥的食指戳了戳雕塑上的伤痕,所带来的像是被冻伤一般的刺骨寒流直钻入皮肤表层。
“怎么会有雕刻出来的这么好看的……疤。”
她围绕着雕像转了一圈。
再次返回原地,她又再次端详比自己高半头多些的人体艺术。
她不顾之前的寒冷,直接整个手掌捧上,眼睛对准对方近距离再次观摩,不禁感叹。“彭格列家族的储藏间还有这等艺术品。”
话音未落,她在旁边围绕着蹦蹦哒哒走了一圈,如果这个地方有夜视监控的话,那么她的行为一定非常诡异。
她再次返回辗转到对方面前,用手去轻轻抚雕像右半部分脸颊的疤痕出,直到连接至中间的鼻梁再次延伸并扩大。
没想到,雕塑上猩红的瞳孔在她再洗靠近的时候貌似有小幅度的动颤。
“救命——”
意识到这点的狱寺遥直接大叫出声。
脱口而出的不是意大利语也不是什么其他拉丁系的语言,而是某个东方大国字正腔圆的才能发音正确的大语种。
敷在干冰雕塑的双手发出鲜红色的火炎,身后扭曲的空间顿时变回原样,留存在地下室所破碎的通风窗也恢复原本的样子。
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手中的岚之火焰递增,最终看到雕塑在触碰自己所属的能力那刻点滴般融化,如蜡烛一般。
最终在自己手中绯红火焰的加持下抬头看清楚对方面容的狱寺遥扭头就跑。
冰层以一种极为迅速的频率像蒸发一样消失。
留下的只有流淌并渲染上沥青灰色地面的漆暗水迹。
带着鞋跟靴子点地脚步声响起。
“幻术师?”
本应该反问的话语听上去却冠以陈述的发言。
拥有岚之分解,大空属性调和转换却完全没有雾属性构建的家伙。
“你……”
XANXUS……
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的狱寺遥,下一秒,发现在黑暗中找不到门的自己只能够待在一个角落,现在想立马离开这个地方。
不对?她为什么要逃,这不是正好有加入彭格列的机会了吗。
感受到发丝被拖拽,她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止,四周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周围散发着不知道从哪而来的寒气。
XANXUS的手腕再次出现与在那种状态无法解脱出来的冰层,掐住对方头皮的手放下来去捂住手腕,了解到一起切后,不顾那只结冰的手臂拿出腰间的武器对准前面银发姑娘的后脑勺。
“有意思,垃圾。”
竟然一点也无法受到视觉冲击带来的影响。
狱寺遥心中暗叫不好。
几乎同时,XANXUS手中用来威胁对方的东西分解为碎渣,同时手腕的干冰消失。
“你脸上漂亮的大疤怎么消失了?”
终于转过头与XANXUS正脸面对的狱寺遥无脑地吐露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还有,居然是双丶枪老太婆吗?”狱寺遥直视对方第二把武器吐槽出声。
话音刚落,顶在脑门的第二支武器已经在不经意间放入口中。
她无意识地用舌尖舔了一下。
“……”注意到这点的XANXUS皱了皱眉。
“?@§?#%……”
“垃圾,你的话太多了。”